"轟!轟!轟!"
巨猿邁開沉重的步伐,朝著崇陽城狂奔而去。十幾個來不及閃避的犬戎士兵被它隨手掃飛,骨斷筋折。
后方千余哮狼軍如黑色潮水般洶涌流動起來,威勢震天。
在哮狼低沉的號角聲響起時,城墻上的犬戎士兵仿佛接到了某種嗜血的指令。戰意暴漲,完全無視傾瀉而下的箭雨,像瘋魔般瘋狂攀爬著冰墻。人族將士似乎知道這號角點燃了它們的狂躁獸性,從未停歇的箭雨和落石下,落得更加密集頻繁了,下方有些被箭矢射成刺猬的尸身還被犬戎當成盾牌抵擋密集的箭雨。
太多犬戎獵食軍的已經攀爬上墻壁,密密麻麻,有些已經到達城頭的犬戎人剛冒頭探出城墻,就被守將揮舞著陌刀斬落城下。
但沖上來犬狼越來越多
人族將士紛紛棄弓抽刀。一陣砍殺,城墻上就伏尸百十個惡犬“刺猬”。然而后續的犬戎士兵源源不斷地涌上城墻——更可怕的是,這些后來者幾乎都躲過了前面的落石箭雨,箭雨對他們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
"按計劃撤退!"
人族將士并未戀戰,而是迅速分成數隊,沿著預設路線撤下城墻。他們的撤退井然有序,轉眼間城墻上已不見活人的蹤影。這舉動讓犬戎誤以為人族防線已經潰散。
登上城墻的犬戎士兵便沒做清場,望著那撤退的人族士兵,像聞到血腥味。絲毫不做停留,真狼如餓狼般追逐著那些撤退而去的人族士兵。他們瘋狂地撕咬著落在后面的傷兵,整個場面宛如狼群沖進了羊圈。越來越多的犬戎翻過城墻加入追擊。
就在此時,城墻暗處突然閃出百余名人族精銳——這是犬戎剛爬上墻頭時就埋伏起來的伏兵。他們張弓搭箭,對準犬戎毫無防備的后背。
密集的箭雨呼嘯而出,正在追擊的犬戎頓時倒下一片。后面的犬戎這才驚覺中計,有的倉皇回身反擊,有的仍在繼續追擊。前后脫節。獸潮一下被打亂節奏,而前面撤退已經埋伏在城中的部隊趁機又發動一輪齊射,
一時間各打各的各咬各的,混戰開始。
巷戰在街巷間激烈展開。撤退的人族將士依托房屋建筑協同作戰,且戰且退。那些身中插著箭矢的犬狼卻是愈發狂暴,涎水混著血沫從獠牙間滴落,仿佛傷痛只能激發它們更深的嗜血欲望。
"啊——!"
一聲聲慘叫此起彼伏。只見一名士兵被高高拋起,四五頭犬狼同時躍起啃手撕腿,活生生將人扯得四分五裂。心肝脾胃腎腸等溫熱臟器裹著黏液,又被躍起的犬狼那猩紅長舌卷住還在抽搐的心臟,喉間發出興奮嗚咽。
而那些落地的殘肢卻無人問津——對它們而言,這不過是一場新的狩獵游戲。這些畜生眼中只有最原始的殺戮欲望,不知罪孽殘忍是何物。無丁點兒智慧生靈該有的理性教化。
人族將校士兵沿著街巷且戰且退,向著王庭方向緩緩移動。每一處拐角、每一棟房屋都成為阻擊點,用空間換取時間,消耗著這些嗜血野獸的體力。
就在犬狼群瘋狂涌入城內時——
城門打開,千余名由王庭禁衛軍和人族精銳整編而成的“怒焰軍”身披鎧甲列陣而出。
他們先是肅清了城門附近的犬狼,隨后迅速列成戰陣。這些被稱為"怒焰軍"的死士,鎧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面對奔騰而來的哮狼主力,眼中竟無半分懼色。
此時地面都應哮狼軍的奔騰都微微震動。
厲兌與沖陽站在陣前,冷眼望著如潮水般涌來的獸群。兩人相視一笑,率先邁步迎敵。身后將士,紛紛拖刀跟進,刀刃在堅冰青石板上劃出一串串刃痕。
"殺——!"
隨著沖陽一聲令下,這支精銳如利斧般沖向獸潮。陣型在沖鋒中自然分化,形成數個銳利的突擊箭頭。與此同時,城墻上的投石機再次擊發,數塊巨石呼嘯著砸向那狂奔的巨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