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杏看著她,眼神微瞇,試圖從這張過于年輕和平靜的臉上找出蛛絲馬跡。
這女孩是誰,有什么目的,這里是什么地方。
為什么救她,是不是汪家人故意設(shè)的局,故意搞懷柔,她見過的。
不過不管是不是,至少現(xiàn)在對她有利。
她需要養(yǎng)傷。
而且這個女孩她的眼睛過于平和,不是汪家的人,他們裝不出來。
“你是誰。”
她的聲音干澀沙啞,帶著重傷后的虛弱。
但那股子屬于張海杏的冷硬和戒備被很好的隱藏起來,“這里是什么地方。”
陳醉對她的態(tài)度不以為意,拉了把椅子坐下,姿態(tài)隨意:
“我叫陳醉,這里是,嗯,一個安全屋。絕對安全的那種。”
她指了指張海杏的胸口,“你運氣好,跑到我這兒來了。再晚一點,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你。心臟被捅了個對穿,你也真能扛。”
這命是真硬啊。
張海杏瞳孔微縮。
果然是她救的她,知道自己的傷勢。
而且,跑到我這兒來了……難道那道白光……
“是你救了我。”她確定了。
“不然呢。”陳醉攤攤手。
“難道是你家祖?zhèn)鞯镊梓胙查g把你奶滿了,拜托,你那血要真那么厲害,也不至于差點嗝屁。”
她說話的方式直接又有點嗆人,卻奇異地沒有讓人感覺到惡意。
張海杏沉默了一下。
她能感覺到,這個叫陳醉的女孩沒有說謊。
這里確實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仿佛外界的一切紛爭和危險都被隔絕了。
而且,她身上的傷口被處理得很好,雖然依舊劇痛,但并沒有發(fā)炎或惡化的跡象。
“謝謝。”這兩個字從張海杏嘴里吐出來,有些生硬,但確實是真心的。
無論對方出于什么目的,救命之恩是事實。
陳醉擺擺手:“不客氣,收費的。等你好了,記得付診金。玉佩、金子、古董什么的,我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