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婉的臉唰地白了,柳如煙趕緊打圓場:“王嬤嬤,燕碗也是擔(dān)心弟弟,要不你把門打開,就讓我們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成不?”
“不行。”王嬤嬤寸步不讓,手按在腰間的短刀上。
誰也別想闖入這扇門來欺負(fù)自家大小姐。
后院屋內(nèi),云清辭正全神貫注地給云知舟接骨。
睡夢中,云知舟的額頭滲著冷汗,麻藥也壓不住骨子里的疼。
她動作麻利,銀針刺入穴位的瞬間,云知舟悶哼一聲,緊緊攥住了床單。
“忍著點,很快就好。”云清辭的聲音難得柔和,指尖翻飛間,錯位的骨頭發(fā)出咔嗒一聲輕響。
院門外的爭吵還在繼續(xù),柳如煙見硬闖不成,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來:“我的兒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也不活了……”
王嬤嬤充耳不聞,只是死死盯著那扇門。
守在后院屋外的霍安陵也聽到柳氏的聲音,她恨得咬牙。
云清辭將錯位的骨頭接回來,打入鋼釘,然后接上周圍的血管和神經(jīng),最后縫合。
手術(shù)結(jié)束,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云知舟漸漸平穩(wěn)的呼吸,終于松了口氣。
她不知道門外的鬧劇,只知道從今天起,這個被虧欠了十四年的少年,終于有了重新站起來的機(jī)會了。
木門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看到云清辭出來,霍安陵懸著的心松了一半,趕緊遞過來一杯茶水。
“趕緊潤潤口。辭兒,舟兒他……”
霍安陵滿臉擔(dān)憂,目光朝里面看去。
“母親放心,一切順利。”
云清辭接過水杯,一口喝干,聽到前院傳來的聲音,娘倆互看一眼,大步朝門口走去。
大院的大門打開,柳如煙往前跪了幾步。
“姐姐,我有什么錯你打我罵我都行,你不能不讓我見兒子呀,嚶嚶嚶……”
她伸手要去扯霍安陵的衣裙,霍安陵后退一步,眼神居高臨下,滿眼嫌棄。
“妹妹又不是戲子,這又是唱的哪出?”
柳如煙吸了吸鼻子,慢悠悠站起來。
“姐姐,求你讓我見見我兒子。”
霍安陵冷笑一聲,眼神冷漠上前一步,逼得柳如煙連連后退兩步。
啪——
下一秒,震天的巴掌讓兩人身邊跟著的丫鬟都呆住。
大夫人向來不管這些事情,二夫人仗著老爺?shù)膶檺郏@些年在太傅府趾高氣揚(yáng),總是拿出主母的架子說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