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真的選擇錯了嗎?
他轉念一想,氣道:“明日我就進宮面見圣上,讓圣上知道這逆女到底如何會偽裝。”
云燕婉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她云清辭就算救人有功,但也只是個女的,她連禮義廉恥都不知道,憑什么要被圣上嘉獎?
看到云太傅和云燕婉各懷鬼胎,云知意心又涼了半截。
早就知道她的下半輩子需要她自己來謀生,但她對他們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娘親沒了,她能靠的只有自己了。
碧水院,待霍安陵和云知舟走后,青霜在云清辭耳邊小聲說了什么。
云清辭得意一笑,等的就是他對自己動手。
她在青霜耳邊低語了幾句,春蘭努嘴道:“小姐,你跟青霜說了什么,怎么不告訴我們?”
知道她又多想了,云清辭道:“怎么,你又開始吃青霜的醋了?
我有事讓她去做,你們只管做好自己的。”
主要是自打青霜跟在她身邊,她覺得青霜這小丫頭很聰慧,做事手腳麻利,人也機靈,這事兒交給她辦肯定能成。
春蘭癟嘴,只好先將桌子上的碗筷收起來去洗漱。
秋菊洗著碗,嘀咕道:“咱們小姐真聰明,她做的這個洗碗的泡泡水真好用。”
春蘭努嘴,繼續干活。
汀蘭院。
霍管家幫霍安陵拿下頭上的珠花,輕手輕腳幫她梳著頭發。
霍管家道:“夫人放心,郎中那邊都安排妥了。”
銅鏡中,霍安陵的眼睛一直都是緊閉的,她眉頭都沒動一下,淡淡應了一聲。
這些年她一直深受毒藥所害,痛苦不堪,這些都是拜枕邊之人所賜。
她怎么能叫他那么容易就死掉?
自然是要他受盡折磨,眼看在意之人一個個離他而去才行。
這些,都是他自找的,那就受著吧。
“云懷安呢?”
“近幾日,都在妓院。”
“很好,他在外面欠的那些銀子,那些商戶都看他是云府嫡長子的份上。
他這個嫡長子,是時候該成為過去了。”
霍管家瞬間明白夫人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