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辭這賤人,定是故意的!
她方才一時得意忘形,竟忘了如今的云清辭懂醫術,難不成,她早就看出那洗臉水里有問題了?
這個賤人,竟敢設圈套耍她!
上官云兒嗤笑一聲,語氣里滿是毫不掩飾的嘲諷:“真是好大的臉,一個庶女,吃穿用度遠遠超過嫡女了,還好意思在這里哭哭啼啼扮可憐?當我們都是瞎子不成?”
云燕婉急得聲音都變了調,慌忙辯解:“公主殿下,請柬真的不是我偷的。
是云清辭,是她故意害我。”
她心頭焦灼萬分,太子哥哥怎么還沒來?再拖下去,今日怕是難以抽身了。
云清辭卻似毫不在意,語氣溫和,句句透著識大體的妥帖:“妹妹,你忘了?你屋里的翠兒,是你和姨娘親自塞到我身邊的,她平日里最聽你的話。
今日之事,我自然是信你的。等我回去,便把那挑撥離間的丫鬟發賣了,省得她日后再攪壞你我姐妹的感情。”
這番話聽得長公主眼底掠過一絲贊許。
她對嬤嬤吩咐道:“嬤嬤,你親自去一趟云府,把給清辭妹妹送請柬的丫鬟帶來,本宮倒要問問,她是如何把給嫡女的帖子,送到庶女手里的。”
嬤嬤剛要領命,云燕婉聲叫起來:“公主殿下不可,都是臣女的錯,臣女也不知這中間出了什么差錯。
一個卑賤的丫鬟,怎配勞煩嬤嬤親自跑一趟?公主殿下要罰,便罰臣女吧。”
上官云兒意有所指的沖云燕婉挑了挑眉梢:“依我看,怕是柳姨娘在府里動了手腳吧?畢竟云二小姐穿戴的這些寶貝,沒有她點頭,一個庶女哪能拿到?
再說,京城誰不知道,云太傅寵妾滅妻,連后院的掌家權都落到了妾室手里。”
沈芊芊也急忙幫腔:“還請長公主明察,燕婉妹妹定是被人冤枉的。”
長公主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目光掃過沈芊芊,帶著幾分譏誚:“你們倆倒是姐妹情深。”
云清辭不想讓這點事擾了長公主的興致,在一旁輕聲開口:“殿下,臣女早已習慣了府中這些事。今日之事,都怪臣女沒有看好請柬,擾了殿下的雅興。”
上官云兒冷聲道,語氣不滿:“你倒是識大體,可識大體有什么用?還不是被妾室生的踩在腳底下。”
這話如同一記耳光,狠狠扇在云燕婉和沈芊芊臉上。
滿桌女眷中,只有她們倆是庶出,兩人臉上血色瞬間褪盡,難堪得幾乎要將頭埋進地里。
見長公主為云清辭委屈,卻又不想讓一場賞花宴被不相干的人攪黃,便對云清辭招了招手:“清辭妹妹,你且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