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難以置信地低頭,鮮血從心口噴涌而出,轟然倒地。
云清辭猛地抬頭,只見醉滿樓那位戴面具的男人正立在胡同盡頭的墻頭上。
他身姿挺拔如松,周身圍繞著令人窒息的強者威壓,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那雙眼眸在面具下亮得驚人,竟有種邪魅得令人心驚的妖異感。
她一時看得怔了。
怎么會是他?
分神的瞬間,一柄長劍已近在眼前。
腰間突然一緊,男人竟從墻頭一躍而下,手臂如鐵箍般圈住她的腰,旋身躲過劍鋒。
下一秒,他手中長劍快如閃電,抹過另外兩人的脖頸。
最后一名刺客見狀不妙,轉(zhuǎn)身腳尖一點翻墻而過。
云清辭的心還在砰砰狂跳,連忙從男人懷里退開,警惕地打量著他:“你是誰?為什么要救我?”
長劍入鞘,男人聲音溫潤如玉,與方才的殺伐果斷判若兩人:“在下生平最見不得恃強凌弱,方才路過,無意冒犯,姑娘見諒。”
說罷轉(zhuǎn)身便要走。
“公子請留步,敢問貴姓?”云清辭急忙追問。
“夜無燼。”
夜無燼?這名字從未聽過。
云清辭往前追了兩步,巷口空空蕩蕩,他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巷口。
她低頭看著腳邊的尸體,眸色冷得像冰。
云燕婉,看來之前對她還是太寬容了。
她狠狠踹了腳尸體,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東宮之內(nèi),燭火狂搖,映得太子墨承煜猙獰的面容忽明忽暗。
他猛地抓起案上的鎏金燭臺,狠狠砸向面前跪著的黑衣人,怒吼道:“廢物!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殺不了,留你們這群飯桶何用!”
黑衣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稍有不慎,狗命不保。
墨承煜胸口劇烈起伏,眼中殺意翻騰。
云清辭,這個蠢豬怎么還不死?
她休想嫁入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