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在柳氏那里挨的兩巴掌,又看了看眼前這個依舊白胖的女人,心里的火氣“噌”的就上來了。
一個被主子嫌棄、被姐妹算計的廢物,也敢在她面前擺譜?她身后可是柳氏,大夫人那個病秧子,怕是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等大夫人一死,柳氏就是太傅府的女主人,到時候她翠兒,說不定就是管事媽媽!
說不定,今天收拾了云清辭,柳氏還會賞她一對金鐲子呢。
想到這里,翠兒心頭一熱,揚起手就朝云清辭臉上扇去,嘴里還罵著:“給你臉了是吧?”
巴掌沒落在云清辭臉上,她手腕上就多了一根銀針,手腕一麻,一條胳膊當即動彈不得,接著整個人軟軟癱跪在云清辭面前,膝蓋磕在青磚地上,疼得她眼淚直流。
春蘭和秋菊看得目瞪口呆。
大小姐什么時候會這本事了?
“賤人,你對我做了什么?”
只見,云清辭氣定神閑給自己倒杯茶水,輕抿一口。
“我還是頭一次見,一個當下人的,居然對主子吆五喝六。
既然這飯菜這么可口,那就賞你了。
要是敢浪費一粒米飯,就扣她一個月工錢。”
春蘭一聽,滿臉欣喜。
大小姐真棒,大小姐做得真對,就該這樣對這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賤人,你憑什么?”
翠兒惱怒,這碗米飯里面她還吐了口痰,光是想想都忍不住犯惡心。
云清辭冷冷勾唇。
“就憑我是你的主子。
怎么?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既如此,你從哪里來的,那就回哪里去吧。
我這里,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云清辭倒想給她下巴卸掉,但弄死她,誰替她給柳氏娘三個傳話?
她要是就這么回去,柳氏定然會以為她辦事不力,以柳氏的狠辣,說不定真會找個由頭把她發賣到偏遠莊子里去。
想到這里,翠兒咬咬牙,緩緩低下頭,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屈辱:“大小姐,奴婢知錯了。”
這筆賬,她記下了。
她的手,不甘地,顫抖著,朝桌上的飯碗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