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拂袖而去,皇后卻死死盯著云清辭,咬牙切齒道:“云清辭,本宮原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竟如此膽大包天。、
今日是你自己退了這門婚事,他日可別后悔。”
她冷哼一聲,袖子一甩,帶著宮人怒氣沖沖離去。
云清辭卻斂了神色,一本正經地躬身行禮:“謝皇上、皇后娘娘成全。”
皇后一走,陳貴妃頓時沒了興致,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對身邊的丫鬟道:“本宮乏了,皇后娘娘都走了,你們也都散了吧。”
今日這場戲,連點血光都沒見著,實在無趣得很。
沈貴妃則不動聲色地給沈芊芊遞了個眼色,也帶著人悄然離去。
云清辭起身,陪著霍安陵,還有霍老將軍夫婦先行告退。
剛走出宮門,云清辭便輕聲道:“謝謝外祖父、外祖母今日為我說話。”
霍老將軍卻冷哼一聲,目光掃過一旁的霍安陵,語氣帶著幾分生硬:“別謝我,我是在幫太子殿下。”
說罷,他拂袖上了馬車。
霍安陵眼圈瞬間紅了,她知道,父親心里還是怨著她的。
老夫人連忙握住云清辭的手,柔聲道:“辭兒,改日帶上你母親和弟弟來將軍府吃飯,你幾個舅舅和表弟表妹們,都惦記著你們呢。”
老夫人這話,明著是對云清辭說,實則是在提醒霍安陵,該回家看看了。
“外祖母放心,過幾日我一定帶他們去看您。”云清辭笑著應下。
老夫人還是不放心,看著她年輕的臉龐,憂心忡忡地問:“你的身體、那毒和生育的事……”
云清辭湊近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老夫人先是一愣,隨即眸子驟然亮了起來,驚喜地追問:“當真?”
“當真,外祖母且放寬心。”
老夫人這才點了點頭,云清辭和霍安陵一同將她扶上馬車。母女倆又低聲叮囑了幾句,霍安陵望著將軍府的馬車漸漸遠去,眼中滿是不舍,最終還是轉身上了自家的馬車。
云清辭正要上車,陸昭恰好從宮門里走出來。
她依舊是那副清冷模樣,上前一步,將手中的琴譜遞過來:“云小姐,這是你的琴譜,還給你。”
“不必了。”云清辭推回她的手:“你善撫琴,這本琴譜便送你作禮物吧。
對了,還有這個。”
她取出一個白色小瓷瓶塞進陸昭手里:“這藥給你,當年的事,是我云府對不住你,不過你放心,我能治好你。這是我特意求師傅配的藥,能根治你的寒疾。
你若信我,回去后一日三次,一次一粒,一個月后大可請太醫查驗。
若是無效,我愿以死謝罪。”
說完,她轉身上了馬車,留下陸昭握著瓷瓶,在原地怔了許久。
馬車緩緩駛遠,陸昭這才登上另一輛馬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