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公主的毒都能解,那她們的容貌瑕疵,豈不是也有救了?
長公主落座后,墨璟淵一屁股擠到云清辭身邊,笑嘻嘻地湊過去低語,活像只黏人的小獸。
皇后看著這一幕,心頭的陰霾更重。
她哪還有半分生辰宴的興致,滿腦子都是恐慌。
若是皇上見到昭華這張酷似其母的臉,再念及舊情,對這姐弟倆加倍寵愛,那她的兒子……
陳貴妃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看好戲的興味。
這下可熱鬧了,皇后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
正亂著,殿外又報:“二皇子到——”
二皇子墨承煜一身錦藍蟒袍,大步流星而入,目光先是掃過殿內,在看到云燕婉時微微一頓。
她今日穿得倒是華麗,滿身珠翠晃得人眼暈,反倒失了閨秀氣度。
倒是景王身側那位女子,一襲藕粉色衣裙,素面朝天,襯得眉眼愈發清麗脫俗,竟帶著幾分仙氣。
“兒臣來遲,望母妃恕罪。”
墨承煜呈上一個錦盒:“這是兒臣尋來的深海紅珊瑚,祝母妃福壽綿長。”
珊瑚株色澤殷紅如血,在燈火下流光溢彩,確是珍品。
皇后見了,臉色稍緩:“皇兒有心了,本宮很喜歡。”
“能博母妃一笑,兒臣赴湯蹈火也心甘情愿。”
墨承煜說得情真意切。
陳貴妃在旁涼涼插了句:“二皇子真是孝順,皇后娘娘好福氣啊。”
皇后淡淡一笑,正以為墨承煜會坐到云清辭身邊時,誰知道他竟大搖大擺地走到云燕婉身旁坐下。
云燕婉立刻羞答答地垂下眼,指尖絞著帕子,眼角余光卻偷偷瞟向太子,一副含情脈脈的模樣。
皇后看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暗自咬牙:這個蠢貨,分不清輕重緩急!
云太傅見狀,忙趁熱打鐵道:“皇后娘娘,今日是您的生辰,小女燕婉新學了一支舞,愿為娘娘助興。”
皇后冷笑,倒要看看這云燕婉有什么手段勾引太子:“既如此,便賞大家一觀吧。”
云太傅又道:“小女知意琴藝尚可,便讓她為姐姐撫琴伴奏。”
皇后頷首。
云燕婉喜滋滋起身:“那臣女便獻丑了。”
起身時,還不忘給太子拋個媚眼,眼神黏膩拉絲。
云清辭看得胃里一陣翻涌,默默端起面前的桃花釀輕抿一口。
云知意坐在琴前,眼底滿是不甘。
憑什么姐姐能在太子面前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