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豬,上就上!”
被林滿一激,茍寶金想都不想就喊了出來,但是一說出來他就后悔了,他剛剛都沒看李大爺是怎么揮拳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這時林勇照貓畫虎地打完了一整套動作,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對著茍寶金勾勾手指頭,“你來啦,誰不上誰是孬種。”
林滿好奇的目光眨呀眨,眼里全是對新詞的渴望,“二哥,孬種是什么意思?”
林勇被林滿問住了,求助的目光看向林月,“額,孬種,孬種”
孬種整個詞還是林勇蹲在樹頭底下男人堆里學(xué)到的詞,畢竟身為小小男人的林勇總是參與一些男人堆里聽到帶著顏色的話題。
雖然不是很理解那些話,但也直覺知道這個詞不能解釋給林滿聽。
林月瞪了林勇一眼,“小滿,別聽你二哥的,這是罵人的話你別學(xué)。”
“哦,好吧。”
林滿不在意地哦了一聲,轉(zhuǎn)頭把目光投向了額頭都是汗珠的茍寶金身上,話里全是嫌棄,“孬種,你上去啊。”
林滿的孬種二字一出,伴隨著周圍的嗤笑聲劉桂芝的巴掌立馬拍到了林勇頭上,“小勇,以后不許在妹妹面前學(xué)這種話。”
自覺做錯的林勇摸了摸不怎么疼的后腦勺,深深地把劉桂芝的話記在了心里。
另一邊被林滿挑釁完的茍寶金在梁玉芬的教導(dǎo)下,大喊出聲,“我媽說了我以后是要當(dāng)工人的,誰要跟你們學(xué)這個,哼。”
吼完,茍寶金轉(zhuǎn)身就往大院外跑去,茍寶銀和茍寶銅緊隨其后,“大哥,等等我,我也要當(dāng)工人,我也要吃肉。”
這一段小插曲沒有影響到李大爺,反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林勇和林滿兩人的目光有些復(fù)雜。
一家能出兩個天才,這個可能性真是少之又少,可偏偏他就遇到了。
要是說林滿的資質(zhì)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那林勇則是被蒙塵的明珠,已經(jīng)八歲的林勇現(xiàn)在學(xué)武確實有些晚了,但是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林家小勇,你以后就跟我學(xué)吧,能學(xué)到什么就看你的本事了。”
“謝謝李爺爺,我一定好好學(xué)。”林勇興奮地在原地跳了跳轉(zhuǎn)身朝劉桂芝跑去,“爸媽,我可以跟李爺爺學(xué)習(xí)了。”
“爸媽聽見了,那你好好跟李爺爺學(xué),不可以偷懶。”劉桂芝和林建國伸手摸了摸林勇的小腦袋,欣慰之下帶著一點惆悵。
半夜,劉桂芝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后還是沒有一絲睡意地掀被起身,從枕頭底下掏出鑰匙往床尾的柜子挪去。
察覺到劉桂芝動作的林建國被驚醒,聲音里帶著沒有消散的睡意,“桂芝?”
劉桂芝開鎖的動作一頓,“我吵醒你了?”
害怕開燈的亮度惹人眼,劉桂芝拿出柜子里放著的手電筒按下開關(guān),驟然亮起的黃白光驅(qū)散開了林建國僅存的睡意。
看到劉桂芝手里的鑰匙林建國就猜到劉桂芝要做什么,接過劉桂芝手里的手電筒,“家里的錢不夠了么?”
劉桂芝沒回答,只是拿出家里放錢的布袋子細細數(shù)了數(shù),嘆了口氣,“只有這些了。”
布袋里只剩下23塊8毛6分,外加一些零零散散的票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