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妧身上冷汗淋漓,仿佛真的從水里游了一圈似的。
她一顆心驚魂未定的跳著,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道:“沒……沒什么,就是做了個噩夢。”
“夢都是假的,做不得數。”劉嬤嬤面容和藹的安感道:“老奴吩咐宮女去打盆水,給長公主擦把臉?”
“嗯。”
楚妧怔怔點頭,一張小臉煞白,顯然還未從噩夢中回過神來。
劉嬤嬤走到屏風后,眼睛看了一眼桌上養著團魚的小水缸,團魚半瞇著眼睛,懶洋洋的縮著頭,水缸里的幾條小魚苗早已消失無蹤,只有團魚的爪子上沾著幾塊碎肉殘渣,證明那些魚苗曾經存在過。
劉嬤嬤像是想讓楚妧轉移注意力似的,說了一句:“唉,長公主帶回來的團魚真是兇猛,瞧瞧那些小魚苗,被吃的一點渣滓都沒剩。”
話音剛落,屏風后就傳開楚妧帶著哭腔的聲音:“把、把它拿去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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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祁湛帶著一千駐扎在邊境的精兵踏上歸程。
楚衡給楚妧置辦了不少嫁妝,數十輛馬車跟在軍隊后面拖了長長一截,與前方鐵馬戎裝的精兵格格不入。
質子祁泓被安排在最前方的馬車里,由三位軍醫隨行照料,趙筠清本想與祁泓同乘,卻不想祁湛單獨給她安排了一輛馬車,說是質子傷勢未愈,不宜打擾,趙筠清只能同意了。
但趙筠清也明白,這不過是祁湛的說辭罷了。
現在就將自己與祁泓分開,無非是為祁泓立后做打算,自己雖為祁泓正妃,卻并無權勢倚仗,懷王為了鞏固權力,定不會讓自己當了皇后的。
趙筠清雖與祁泓感情淡薄,但她此去大鄴無依無靠,如今所能倚仗的,不過祁泓一人而已。
祁泓也是一樣。
所以他們兩人必須擰成一股繩,卻沒料到祁湛直接將他倆分開了。
若是就這樣一路到了大鄴,那就真的是任人宰割,再無機會了。
趙筠清挑開車簾,望了一眼前方朱頂華蓋的馬車,問了句:“前面那輛車里坐的可是長公主?”
宮女秋蘭道:“可不是么,皇上對長公主疼愛的緊,深怕長公主在路上吃半點苦,便是車廂都比別人的大呢!”
秋蘭語氣中酸意明顯,趙筠清笑了笑,問:“聽說長公主這次去大鄴只帶了劉嬤嬤和宮女靜香兩人隨行?”
“長公主落水前性子太過驕橫,宮女嬤嬤沒有不怕她的,又怎肯隨她背井離鄉去大鄴?倒是皇上說要長公主多帶些伺候,但被長公主拒絕了,也不知在想什么。”秋蘭頓了頓,繼續用酸溜溜的語氣說道:“瞧著她車廂大,可車里只坐了三人,可惜了那么大的車廂。”
趙筠清挑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