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炕柜、箱子……這些地方凡是藏錢的地方謝清禾一處都沒有放過,不要說收獲頗豐。
轉身的時候她的視線落在了墻角地面的一塊磚上。
那塊磚與周圍的相比,邊緣異常光滑,像是經常被挪動。
謝清禾蹲下身,指尖劃過冰涼的磚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沒有猶豫,匕首出鞘,寒光一閃,小心地撬開邊緣,輕輕搬開磚塊。
下面果然不是實土,是一個淺淺的土坑,里面靜靜躺著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皮盒子,上面掛著一把寒酸的小鎖。
“嘖,就這?”
謝清禾輕笑一聲,從發間取下一根細長的發夾,三兩下鎖扣應聲而開。
盒蓋掀開的瞬間,她的眼睛微微睜大——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一疊疊大團結,比剛才找到的還要多,這根本不可能是一個工薪家庭該有的收入,還有不少糧票、布票,工業票。
盒子是雙層的,謝清禾看到下層放著的東西,在心里低低地“吆喝”了一聲!
下面一層黃澄澄、沉甸甸、碼放得整整齊齊的,整整二十根成色很好的“大黃魚”,在昏暗光線下,散發著誘人而沉重的光澤。
“呵,藏得可真夠深的。”
金條旁邊,還有一個軟布包,打開一看,是幾件做工精細的金銀首飾:一對沉甸甸的雕花金鐲子、一支嵌著細小珍珠的銀簪、幾個分量不輕的金戒指……
看款式和成色,絕非普通農家能有的東西,倒像是有些年頭的舊物。
最吸引謝清禾目光的,卻是壓在金銀首飾下方的一塊玉佩。
她將那玉佩拿起,入手便是一陣沁人心脾的冰涼溫潤,即使在悶熱的夏夜,也帶著一種獨特的舒適感。
玉佩質地細膩通透,是極好的羊脂白,雕刻著簡單的云紋,古樸大氣。
謝清禾將玉佩湊到窗前,借著微弱的月光仔細看去。
只見玉佩中央,并非裝飾紋路,而是用極其古雅的小篆,清晰地刻著兩個字——硯舟。
裴硯舟。
謝清禾的心猛地一跳,瞳孔微微收縮。
這玉佩……這名字……這質地雕工……絕無可能屬于裴愛國陳吉花這種人家。
這意味著那對豺狼不僅偷走了裴硯舟的人生,還侵吞了證明他身份的重要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