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磊剛要讓小弟動手,”
小孩“噗通”一聲跪在聶磊面前,“叔叔,別打我爸爸,我不能沒有爸爸,求求你了!”腦袋“當當當”往地上磕,額頭很快就紅了。
聶磊看著小孩,心里五味雜陳,“小孩沒錯,誰都沒錯,都是我聶磊的錯。”話音剛落,抬手“哐哐”兩槍,直接懟在宋留根膝蓋上,槍聲一響,。
小孩哇的一聲哭更兇了,他媽趕緊把小孩摟在懷里,捂住他的眼睛,不讓他看這血腥場面。
“你害了那么多小孩,把人打斷手腳扔去乞討,斷你一雙腿算便宜你了。”
聶磊盯著疼得蜷縮在地上的宋留根,“要不是看在你孩子面子上,今天直接送你上路。”“我心疼你孩子,誰心疼火車站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
事辦利索,聶磊拿著1000萬支票,一行人浩浩蕩蕩回了青島。眼下還有件要緊事沒辦,得去看望邵波的兒子小風,也算給那些被宋留根傷害的孩子一個交代。
聶磊帶著50萬現金趕到醫院時,小風的手腳已經接上,裹著厚厚的石膏躺在病床上。
孩子獲救回來才兩天,臉上總算有了些血色,可精神狀態差到極點,誰都不能靠近,一有人湊過去就渾身打哆嗦,沒人搭理他時還能安安靜靜自己玩,稍有人上前,當場就嚇得拉屎拉尿,留下了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聶磊把50萬放在床頭,語氣篤定:“我當初承諾過管到底,就肯定說到做到,全國最好的心理醫生、最好的骨科康復團隊,我全給孩子找來,砸多少錢都無所謂,務必把孩子治好。”或許隨著時間推移,小風能漸漸走出心理陰影。
時間轉眼到了1997年十月份,天氣漸漸轉涼,距離小風出事已經過去快兩個月。
聶磊心里一直惦記著孩子,便提議領著兄弟們去家里看看小風,瞧瞧恢復情況。
出發前,聶磊給邵波打了個電話,邵波很快接起:“喂,誰呀?”
“邵波,我是聶磊。”
“磊哥,打電話有事?”“孩子在家沒?要是在,我領兄弟們過去溜達一趟,給孩子帶了點奶、衣服和小玩具,看看他最近恢復得咋樣。”
邵波語氣里滿是感激:“托磊哥你的福,小風現在恢復好多了,陌生人靠近也不害怕了,也不發抖了,能認得出我和他媽媽,就是還是膽小,不用麻煩磊哥你親自跑一趟,等我忙完請你吃飯。”
聶磊說不行,既然孩子在家,就領著兄弟們過去。說完啪嚓撂下電話。
轉頭看向旁邊的王群利,吩咐買點奶、小孩愛穿的衣服和喜歡玩的玩具,上門去探望。
聶磊沒多帶人,就領了四五個老弟,小孩年紀小,一下子來二三十人容易嚇著孩子,肯定不行。
邵波一見到聶磊就緊緊攥住他的手,連忙招呼眾人進屋,這時小風正坐在客廳玩挖掘機,地上弄了點土,玩得挺開心,聶磊他們進去都沒察覺到。
聶磊把帶來的奶、營養品,還有給小孩買的幾只小老虎玩偶、衣服全放在一旁,又從兜里掏出兩萬塊錢遞過去。
邵波見狀啥也不肯要,聶磊就說別客氣,哪有空手上門的道理,啥也不給孩子買、一分錢不拿像話。還說等小風徹底康復,想讓孩子認自己當干爹,既然管了就管一輩子,天底下可憐孩子多,他幫不過來,但跟小風有緣分,幫了就幫到底,將來孩子長大進了社會,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畢竟是自己的干兒子。
這番話說完,邵波感動得痛哭流涕,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感激聶磊,要是聶磊沒去河南跟宋留根大戰一場,這孩子早就廢了,能活到七八歲都算長壽。
聶磊蹲到小風跟前,摸了摸孩子的小臉蛋,發現小風膽子比之前大多了,被捏臉蛋時居然沖著他笑。
雖說聶磊整天在江湖打打殺殺,身上帶著戾氣,但一見到孩子就收斂了不少,小風嘴里還嘟嘟囔囔喊著叔叔。聶磊見狀說,只要時間夠、有耐心,孩子肯定能恢復好,咱都得有信心,腿腳雖說沒法像別的孩子那樣活蹦亂跳,但起碼能走道、拿筷子吃飯,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