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來琢磨去,他掏出手機,給于飛打了過去。
另一邊,于飛剛在邯鄲忙完事,兜里的電話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張峰,趕緊接了:“喂,峰哥?”
“小飛,你在哪呢?你啥時候回青島?。俊睆埛逶陔娫捓飭?。
于飛撓了撓頭:“估摸著還得一個禮拜吧,咋了哥?有事你直說?!?/p>
“還得一個禮拜?你之前不說兩三天就回嗎!”。
“我這不來邯鄲辦事了,沒想到事這么難搞,現在又得去石家莊待幾天?!庇陲w解釋道,“哥你要是真需要我,我就把這邊的事放放,立馬回去?!?/p>
“不用不用,也不是急著催你。”張峰話鋒一轉,“哈爾濱有個活,你感不感興趣?感興趣咱哥倆一塊過去撈點錢?!?/p>
“啥活?”于飛來了精神。
“你還記得楊光不?就是那兩年靠鋼鐵發大財的小子?!睆埛逭f,“哈爾濱有家國盛鋼鐵,欠了他小300萬,咱過去幫他把賬要回來。不管最后能要回多少,他都分咱一半,這錢不比在外頭瞎忙活好掙?”
于飛眼睛一亮:“峰哥,這事是真的?要是真的,我立馬把這邊的事撇下回去!”
“真的!你要是這邊事不打緊,今晚就連夜往回趕,咱明天買機票直奔哈爾濱!”
“妥了哥,咱走一趟!”
掛了電話,于飛心里琢磨:峰哥這人輕易不張口,就算后來我跟聶磊關系鐵了,他也沒咋麻煩過我。這回好不容易找我幫忙,說啥也得去。
他當即留下一撥兄弟繼續處理石家莊的事,自己開著車連夜往青島趕。等晚上見到張峰,倆人把去哈爾濱要賬的事一敲定,張峰立馬給楊光回了電話。
“喂,楊光,我張峰?!?/p>
“峰哥!咋樣了?同意去了不?”楊光的聲音透著期待。
“同意了,我把小飛叫回來了,明天就動身去哈爾濱,爭取早點給你把錢要回來。”張峰頓了頓,“我答應幫你,也希望你到時候能兌現諾言。咱去哈爾濱兩眼一抹黑,真要是出點啥事都得自己扛,但道上混的,本來就是靠這吃飯,你放心吧?!?/p>
“謝謝峰哥!太謝謝你了!”楊光連忙說,“我這就叫兄弟送3萬塊錢過去,當你們的路費!”
“不用,峰哥不是那斤斤計較的人?!薄澳芤劐X,咱按說好的分;要是要不回來,我自己搭路費,就當我沒那本事?!?/p>
掛了電話,于飛湊過來問:“哥,咱帶多少兄弟去?”
“國盛鋼鐵說到底就是個做生意的,咱帶20多個敢打敢拼的兄弟就行,把家伙都帶上。”張峰囑咐道,“五連發必須備足,砍刀鎬把也給兄弟們配上?!?/p>
于飛點點頭:“行,就是小香瓜不夠了,上次在濟南劉子豪那酒店,全讓磊哥給用完了,當時可勁往那扔,一點沒省?!?/p>
“小香瓜沒了就不拿了,五連子夠使就行?!睆埛宥冢案值軅冋f清楚,到了東北別馬虎,那不是咱青島的地盤,要是有人敢跟咱呲毛、跟咱叫板,直接干他!”
“好嘞哥!”
別看于飛現在跟著聶磊混得風生水起,但只要跟張峰一塊辦事,張峰說啥他都聽,畢竟是張峰領著他出道的,這份恩情他記一輩子,對張峰那叫一個敬重。
聶磊之所以跟于飛能處得這么鐵,就是看中了他身上這股重情感恩的勁,這樣的兄弟,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