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清風一開始尋思著,把嶗山區的警察給喊來了,起碼能借著這層關系,讓聶磊不敢輕易動手。可他壓根就沒琢磨明白,聶磊在青島這地界有多硬的底氣,更沒料到這聶磊能他媽的狂到連警察的面子都不給。
在阜陽那地界,史清風那可是腳踏黑白兩道、能一手遮天的主兒。但老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到了青島這一畝三分地,再橫的龍也得盤著,再兇的虎也得趴著。聶磊的勢力,比他先前想的要大太多了。
這就是驕兵必敗,一旦看輕了對手,人家的實力能超出你的想象。真等那泰山壓頂的勁上來,不管是誰都得慌。
就好比聶磊要是去了阜陽,史清風想給他擺個場面,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可現在是在青島,是聶磊的主場,別說當著警察的面抽史清風嘴巴子,就算真動了手,蔡正榮都得賣他個面子。
畢竟聶磊辦事有分寸,不會捅出天大的簍子,這也是為啥他敢命令李隊撤隊的原因。
李隊一走,那尷尬又絕望的場面立馬就來了。將近兩百號人把史清風帶來的十多號人圍得水泄不通,平均下來二十個人打一個都綽綽有余。
就算段文再能打,就算史清風是阜陽的大哥,可他也就倆胳膊倆腿一個腦袋,哪架得住十七八個漢子摁在地上揍?只要有一個下手狠的照著腦袋來一下,照樣得懵圈。
史清風也算混社會的老油條了,知道打不過的時候,就得學會怎么挨揍。他趕緊蜷縮在墻角,雙手死死護著腦袋、心口這些要害部位,剩下的地方就只能硬扛著。可誰愿意平白無故挨揍?眼看兄弟們就要動手,史清風突然往前一撲,死死拽住聶磊的褲腿求饒:“哥們,你就放我一馬!你讓我安安全全回安徽阜陽,我立馬給你打一百萬!我真不知道臧天碩是你照著的,要是早知道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動他!”
史清風又把姿態放得更低了:“咱哥倆無冤無仇,我也不在青島混。你要是把我打急眼了,日后我肯定得找機會報復。
我在阜陽也不是吃素的,咱不如交個朋友,你去安徽,我鞍前馬后伺候你;我來青島,你盡盡地主之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好!”
聶磊瞅著史清風那副又慫又求饒的逼樣,心里的狂妄勁直接飆到了頂點。現在是他的主場,看著曾經在阜陽一手遮天的大哥在自己跟前嚇得打哆嗦,這份虛榮心讓他渾身都透著一股子興奮勁。在青島,他就是說一不二的霸主,這種滋味,比啥都爽。
臧天碩是他請來的人,要是就這么輕易放史清風走了,不僅丟了自己的面子,那一百萬賠償款等史清風回了阜陽指定沒影。
甚至說不定哪天史清風在阜陽設個套整他,他還真未必能扛得住。
“求饒沒用!”聶磊的話剛落音,一拳就砸在了史清風的鼻梁上,緊接著喊了聲“打”,于飛他們立馬跟餓狼似的撲了上去。
聶磊早有交代,不能動刀動槍。畢竟史清風也就用拳腳揍了臧天碩,真把人給打沒了,那麻煩可就大了。所以兄弟們要么用拳頭巴掌招呼,要么拿鎬把掄,于飛更狠,手里攥著個小鐵疙瘩,照著史清風的腦袋“當當當”砸了五六下,直接給砸蒙了。
史清風他們想跑,可剛沖出去三五米,就被人摁在地上,拳腳跟雨點似的落下來,沒一會就被打得哭爹喊娘、只剩一口氣了。
聶磊一直盯著場面,就怕小弟們打興奮了掏家伙,“都他媽的別動刀動槍!就往服了打!”
足足打了十多分鐘,史清風那一伙人全躺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臉都被打變形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聶磊走到史清風跟前,朝著他臉蛋子扇了幾下:“你他媽的在哪狂都行,別來青島!回你安徽阜陽當你的大哥去,別跟我較勁!以后再敢來青島,我直接打折你的腿,聽明白沒?”
史清風哼哼唧唧的,壓根說不出話。
聶磊又朝著他臉上補了幾拳:“你叫啥?說話!”
“我……我叫史清風……”史清風的聲音細得跟蚊子叫似的。
“知道就行。”聶磊踹了他一腳,“找地方看病去,我不為難你。看完病趕緊滾回阜陽,別他媽的在這礙眼!”
史清風的兄弟趕緊從地上爬過來,扶著他往路邊挪。
聶磊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心里琢磨著:在青島還他媽的沒人能在我這討著便宜,你史清風也他媽的不例外。青島的地盤,我說了算!聶磊扭頭上了車,于飛他們也跟著鉆進車里,大搖大擺地駛離了現場,只留下史清風一伙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風哥!風哥你咋樣了?”小弟們互相攙扶著爬起來,有的捂著流血的胳膊,有的揉著腫成饅頭的臉,“我這皮都被打破了!”這一頓揍,哪還有好?十幾個人踉踉蹌蹌挪到青島醫院,一檢查,史清風傷得最重兩根肋條被踢折了,肺和胃都有輕度出血;他手下那十五六個兄弟,也多半是胃出血、脾滲血,雖說沒生命危險,卻也得趕緊輸液消炎止血,在醫院里輸了一整晚的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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