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作為獎勵,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你考慮好了再問,僅在這道問題上,我會給你我所知道的正確答案,當然,你別想著耍滑頭、鉆空子,最終解釋權在我這里。”高大男人意味深長的看著蘇涼,在心里暗自猜測蘇涼會問出怎樣的問題。
蘇涼沒想多久,直接問出他最想知道的事:“這個系統到底是想要培育什么?”
高大男人愣了下,他沒料到蘇涼會問這件事,但還是微笑道:“小蘇說的沒錯,你還真是一個機靈的人啊!你是怎么做出我們想要培育什么的判斷的?”
蘇涼暗想自己猜的果然沒錯,從第一件任務到第三件任務,他一直覺得這個系統很奇怪,總有種被操縱的感覺,而且系統交付給他們的任務、獎勵以及從中流露出來的情緒也很分散,不像是某個人的意志。
最初,系統交付給他們殺人的任務,幾乎沒有提示,而且任務對象還是隨機在城市周圍活動的,蘇涼自己找到“異常”的時間并不慢,但他知曉的樊盟、李含、黃緒,甚至是已經死去的葉少秋,花的時間卻是各有不同,光憑這一點,這系統任務在初始階段就算不上公平公正了。
第二次任務,蘇涼了解到系統發布任務的范圍居然有幾千人之多,連他身邊的好幾個同事都牽扯進來了,加上第一次任務這種明顯是可以引起社會恐慌的行動,被官方盯上的可能性很大,所以系統的私密性就未免顯得過于低了,可這并不符合系統幾乎可以算是神通廣大的姿態。
另外,蘇涼在觀景臺外看見了六個黑衣人,這讓他察覺到了系統并非是無主之物,是有人在操控的,這就引起了他更大的疑心,他向來是不憚以最深切的惡意來揣測別人的,或許這系統本身就是什么陷阱來著。
再之后,血界復活死人的手段,讓他毛骨悚然,操縱系統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所能應付的存在,甚至就算是自己這樣稍微知道了一些東西的人,也是一樣,或許會更為不堪。
還有,黃緒從側面描述了超凡者的圈子,證實在系統出現前,就存在大量的超凡者,潛藏在世界陰暗處,做著普通人并不知曉的某些活動,而且他們的信息是封閉的,或許未來會出現某種巨大的危機,只有這些人掌握了真實。
第三次任務,也就是現在,蘇涼在短短半小時內,經歷了鬼火少年的死亡,聽聞了其他被選召者的危險和無情,還親眼看見了疑似背后操縱者的兩個人,這讓蘇涼越發覺得,系統任務不是某個人在操縱,而是一群人在操縱,所以第一次任務不必完成也能參加第二次任務,但第二次任務無法如此。
接下來就看這第三次任務,如果葉少秋無法復活過來,那么就反向證明第三次任務和第二次任務也是不同的,是抱著完全不一樣的心態在看待他們這群被選召者,期待他們做出某種符合操縱者目的的行為。
這一切都是蘇涼一直在疑心的,所以沒多少猶豫,他就問出了那個問題。
你們這些幕后的操縱者,到底想要培育什么出來?
高大男人似乎是在醞釀什么,沉吟了很久,才說道:“我們在尋找伙伴,別那樣看著我,我說的是實話,你應該可以理解到,我和你的差距吧!只要我想,在幾秒鐘內可以解決你十幾次,而且這種差距,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大,除非,你真正掌握到超凡的能力。”
蘇涼指了指眼睛,問道:“風瞳術不算么?”
高大男人戲謔地看著蘇涼,搖了搖頭道:“那是借給你的東西,你要還的,所有人都得還,當然,也不是毫無增益,你的視力會提升很多。”
蘇涼在心里嘆了口氣,其實他還是很喜歡這個能力的,不但能強化觀察,還能幫小松鼠找靈植。
見蘇涼沒出聲,高大男人就繼續說道:“我們需要強大的伙伴,來完成一個很宏大的夢想,所以我們做了很多其他超凡者不愿意做的事。哦,你大概還不知道其他超凡者的存在吧!沒關系,只要你能被激發出能力,這一切都遲早會擺到你的面前。”
“別害怕前進,不要說我們幾個對你們完全沒有惡意,就算是有,你這樣聰明的人也應該明白,你比我們的計劃更需要超凡能力,所以,這是不可錯過的機會。”
蘇涼還欲再問,高大男人卻擺擺手,打斷他道:“就一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很多東西,畢竟你是第一個發現我們的,我很看好你,希望再次見時,你已經成為了我們的伙伴。現在,你還是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吧!”
說完,前后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
“隊長,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們在天王殿等的都快要瘋了。”樊盟哭喪著臉,抱怨道。
李含開著車,時不時看一下后視鏡,插嘴道:“總要等安全了吧!那么多的被選召者,隊長要做到十萬分的小心才成。”
聽到這話,樊盟登時后悔剛才似乎可以觸怒蘇涼的抱怨之詞,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彌補,猶豫半晌都沒能再開口。
蘇涼卻沒有注意到這些,他腦袋里全是高大男人和他說的話,每一句每一個詞,都能讓蘇涼咂磨很久。
此時,四個人都已經來到了山頂,望著沉睡中的城市感慨莫名。
李含突然道:“隊長,你說副隊長,他還能活過來么?或者我們離開任務區域這么遠,會不會影響副隊長。”
蘇涼深吸一口氣,回答道:“都做好準備吧!葉少秋,多半是不會復活了,按我的觀察,上一次主要是血界的原因,所以死了的人能夠恢復過來,但這次,誰都沒看見類似的東西吧?我們等到明天早上,大概系統就會正式說明了。”
令蘇涼意外的是,其余人都沒有反應,顯然是也料到了這個結果,尤其是問出問題的李含,也只是尋求一種虛無縹緲的安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