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不記得了,我確實相信你不記得,你這種人,不會留意腳邊的野草的。不過我還得費勁告訴你,畢竟我不是來揍人的,我只是要討個公道。”
阿門看著眼前這張不成形的臉,心里難受的不得了,就是這種高高在上的垃圾,隨手毀了一個人,卻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生活。
但被毀掉的人,卻要為此蹉跎一生。
“公道?你找錯人了,你才幾歲,我怎么可能惹到你。”薛延陀仍舊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阿門凝視薛延陀的眼睛,“沈雁澤是你女兒的老師,你女兒污蔑他,然后你又打了他,最后,你還把事情都壓了下來,我這么說,你能不能想起來?”
薛延陀塵封的記憶似乎才被打開,他蒼老渾濁的眼睛里慢慢浮現出當年的經歷,但他兀自不解:“他?你們這種人,會為了一個普通人,來對付我?”
“我們哪種人?”
薛延陀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樣,突然大聲喊道:“對啊!對啊!我們有條例的,你們這種人,不許參與到普通人的事件里,否則……否則你們的頭頭會宰了你們的。”
蘇涼好像明白了什么,嘴角掛上一道戲謔的弧線,“可惜,我們還不是,我終于有些理解了,你們和那種人之間的聯系,真可怕,超凡者居然會遷就你們這些混蛋,這讓我更加討厭他們了。”
說著,蘇涼抬起腳狠狠踩到薛延陀的左手掌上,使勁揉搓,他的力量和小型液壓機也沒什么分別了,不一會兒,薛延陀的左手就成了血泥,在上好的木地板上印出一個難看的橢圓形。
薛延陀被劇烈的疼痛侵襲,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隊長,這樣還怎么審問?”阿門抱怨道。
蘇涼摸了摸鼻子,“嗯嗯,對不起,沒忍住,先下一個吧!”
阿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從人堆里又拖出一個老頭,取了一杯涼水潑醒了他。
那老頭甫一醒轉,就看見旁邊血肉模糊的薛延陀,震驚的無以復加。
“老薛?老薛?”
老頭推了幾把薛延陀,卻根本叫不醒痛暈的他。
阿門拍了拍手,提醒道:“常偉信,你好像沒注意到我們啊!”
那老頭正是常偉信,他聽見阿門的話,才顫巍巍抬起頭,看向阿門。
“很好,常偉信先生,前西區副執政官,看來你對現狀有了自己的理解,所以,你記得沈雁澤么?”
常偉信茫然無措,這個人對自己的親家下了重手,原本他以為這是什么政敵,甚至是那位得知了他們私下的手腳,所以來清算他們了。
但這個人居然提了個完全沒聽過的名字,沈雁澤,那是誰?姓沈的人,好像只有西區新任的某個秘書長,還有八囊企業的董事長,他們的親屬?
阿門見常偉信的模樣,就知道他和薛延陀一樣,根本沒把當年的事掛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