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蘇涼飛至一處極為精致的小舍中。
舍中別無長物,僅一竹席,一木桌,一蒲團(tuán)。
席前桌后,有位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蓄須道人,著一身青布道袍,戴一頂玄冠。
那道人見蘇涼,笑道:“好孩子,快來坐下,為師先給你把老祖的好處薅到手。”
蘇涼不明所以,本著禮數(shù)周到、聽話順從的謹(jǐn)慎,先拱手行禮,稱了聲“師傅”。
再輕輕坐到了桌前,正襟危坐,面對著那道人。
那道人笑意更盛,示意蘇涼把手放到桌上。
蘇涼照做后,卻見那道人伸手切到他脈搏之處,一股青色靈氣影影綽綽,煞是好看。
那道人露出開心的笑容,道:“孩子,你已經(jīng)練氣四層了,那老祖的這樁好處,你或許能得到更多。”
蘇涼的感覺里,只是全身毛孔似乎都張開了,這任務(wù)區(qū)域的靈氣不停的往他身上灌來,雖然不知道具體有什么功效,但這是明擺的好處,他還是明白的。
約莫過了半個時(shí)辰,那道人才收回手,滿意的撫須道:“這就算是圓滿了,你原本的靈氣蘊(yùn)藏之所,在肝膽,在脾胃,想來是吃了些天材地寶,靈根自行催化所致,倒也和為師的大道相近,不必另行給你尋摸拗救的法子了。”
“師傅,也就是說,我之前自己瞎練的東西,不會影響之后的修行唄?”
蘇涼觀察了一陣那道人,所見所聞,俱是如沐春風(fēng),當(dāng)下也不再拘束,把自己最頭疼的問題拋了出來。
那道人笑了笑,搖頭道:“自然不會影響,即便是有,為師也想辦法給你去了。”
頓了頓,又怕蘇涼聽不懂,解釋道:“你的靈氣駁雜,在蘊(yùn)藏之所也是淤積了相當(dāng)多的沖突靈沼,想來是你不舍得天材地寶的靈氣,拼命使力留下的吧?”
蘇涼連忙點(diǎn)頭,遇到權(quán)威,一上手就把自己這些天的掙扎與努力都摸清了,哪里還敢隱瞞什么,眼前道人都說了,不過是些天材地寶而已,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這是蘇涼吃下靈植之后最為輕松的一天,不必隱瞞真是太好了。
“那些靈氣各有屬性,簡單來說,金木水火土這五種基礎(chǔ)屬性就有自己的相生相克,都留到蘊(yùn)藏之所,那可就是龍爭虎斗,反倒讓你的境界不穩(wěn)。如果再加上少見一些的雷、風(fēng)、冰、毒這類的屬性,身體里的靈氣就更熱鬧了,割據(jù)一方,你搶我奪,蘊(yùn)藏之所破破爛爛,那筑基就沒什么指望了。”
蘇涼緊張道:“師傅,那有什么法子補(bǔ)救?”
那道人笑道:“老祖的天垣初霖,第一樁好處,就是伐毛洗髓,正根骨,通經(jīng)脈,你的這些雜七雜八的靈氣,不過三天就能全然消融于血脈中,你離那練氣五層已然不遠(yuǎn),這么一消融,練氣六層也該成了,不過為師要給你定個走向,不能任你靈根馳騁了。”
蘇涼不解道:“師傅,什么叫定個方向啊?”
那道人捋須而笑,溫言道:“孩子,你以為這練氣十層,五臟五腑的蘊(yùn)藏,是隨意的順序么?”
蘇涼依稀記起花白兔子的話,回應(yīng)道:“弟子不知,但想來是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