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道:“云小姐,請跟我來。”
云清辭對秋菊和春蘭點了點頭,她跟著進去房間,李夫人將她帶到臥房床邊,床頭靠著一個骨瘦如柴,肚大如懷胎十月的女子。
女子面色蠟黃,毫無血色,看起來隨時會香消玉殞般脆弱。
云清辭震驚:“這位是?”
李夫人啞著嗓子道:“這是我的女兒,去年跟我寺廟上鄉,回來后肚子就漸漸大了起來。
一開始我和老爺還以為她跟外男有染,但這孩子乖巧聽話還懂事,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我們也請過太醫給她醫治,但太醫說她沒有懷孕,府里的老嬤嬤也給她檢查過,我女兒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這孩子究竟是如何來的,我們現在也稀里糊涂的。
看她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我、我怕她……”
李夫人后面的話沒繼續說下去,她悲傷落淚。
床上的女孩艱難地抬了抬手:“娘,我肚子好痛,求你了,就讓女兒死吧,女兒不想活了。”
云清辭看她氣若游絲,這大肚子要是在拖延下去,怕真的會出人命。
她趕緊坐在一旁,伸手給李小姐把脈,她面色沉沉將她的手塞進被子里。
李夫人著急道:“云小姐,長公主的臉你都能治好,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我們兩口子老來得女,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云清辭肯定道:“李夫人,李小姐還有救,她肚子里懷的不是孩子,是蟲子。
你們當時外出,她有沒有喝不干凈的水?”
云清辭一提醒,李夫人頓了片刻,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
“對了,我女兒當時在河邊玩的時候,不小心掉進河里,但身邊的嬤嬤很快將她拽了上來。”
看來,就是那片湖水有問題。
云清辭又問:“她這幾天有沒有吃東西?”
李夫人越發難過了。
“沒,她已經四五天水米未進了,要是再不吃,我怕她真的會餓死。”
云清辭笑了笑:“那正好。李夫人,你想要我救你女兒,但我需要把她的肚子割開,將她肚子里的蟲取出來,你可愿意讓我冒這個險?”
李夫人沒站穩,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云小姐,萬萬不可啊,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云清辭搖頭,就在李夫人抉擇兩難的時候,床上的人突然抓住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