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掃過辰浩與周榮,聲音里帶著一絲玩味:“怎么,還在指望他們二人出手幫你?”
話音未落,扶突周身靈元流轉(zhuǎn),一柄玉刃自虛空中凝現(xiàn),寒光一閃,已將寶藥上兩片靈葉斬落。葉片輕旋,悠悠懸停于辰浩與周榮面前。
“本少主一向敬重有風(fēng)骨的義士。”扶突嘴角含笑,語氣卻隱帶鋒芒,“二位不愿趁人之危,實(shí)屬高義,令人欽佩。我也不愿為難你們,這兩片藥葉,就當(dāng)作見面禮。你們——可以走了。”
他眸中掠過一絲譏誚,聲音驟然冷厲:“但你們?nèi)舾規(guī)瓦@只‘蟲子’,我必當(dāng)場捏碎你們的頭顱!你們的家族,也將承受我中魁猿靈部的雷霆之怒——便是大符,也護(hù)不住你們!”
一旁的八風(fēng)與鶴頂聞言,臉色愈發(fā)難看。他們出手對(duì)付陽光才換來藥葉,而辰浩、周榮卻只需抽身離開這是非之地,便能將藥葉輕松收下。這分明是扶突刻意踩低捧高,讓他們難堪。
辰浩目光掃過周榮,又落向始終沉默的陽勢,忽然抬手,將懸于身前的那片藥葉一把抓住。
周榮眉頭倏地挑起,鶴頂嘴邊已浮起一絲譏誚的笑意。
可還未等他出聲嘲諷,辰浩指間靈元一顫,那片藥葉竟瞬息化作飛灰,簌簌飄落。
他揚(yáng)手散盡塵埃,向陽勢鄭重一禮,聲音沉郁卻清晰:“陽勢兄,今日是我辰浩對(duì)不住你。我本欲挺身而出,全一份義氣——但……”他的聲音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我不能因一己之私,而給族人帶來滅頂之禍!”
他語氣漸低,卻字字堅(jiān)定:“這藥葉雖珍貴,卻是不義之財(cái),我符辰浩不屑為之。望族兄能諒解”。
“哈哈哈,辰浩族兄,你何時(shí)也變得如此愚蠢!”八風(fēng)突然放聲大笑,語氣中充滿了譏諷,“天予不取,反受其咎,這道理你難道不懂?”
“扶突要?dú)㈥柟猓退隳愫椭軜s聯(lián)手相助,他也難逃一死。為了一個(gè)將死之人,就白白毀掉這等重寶,辰浩族兄,你真是太天真了!”八風(fēng)繼續(xù)說道,眼中滿是輕蔑。
辰浩畢竟只是個(gè)年紀(jì)不過十六七歲的年輕人,被八風(fēng)如此駁斥,心中怒火頓生。他強(qiáng)壓怒氣,反駁道:“八風(fēng),那片藥葉本就是不義之財(cái)。你我雖然在大符爾虐我詐爭斗不斷,但今日我勸你一句,你和鶴頂拿了藥葉便走,不要對(duì)陽光出手!”
八風(fēng)冷笑一聲,語氣更加冰冷:“修羅界中,多少國度、種族行徑之不義,比起我們這點(diǎn)‘不義’,不知要恐怖多少倍。你管得過來嗎?辰浩族兄,你未免太過天真。你生于修羅界,難道不知道‘弱小即是原罪’的道理?在這吃人的世界,我們這些弱小種族,根本沒有資格談?wù)撌裁吹懒x!”
“再說了,不義又如何?”八風(fēng)的聲音陡然提高,“只要能讓我變強(qiáng),即使不義,我也愿意為之!”
與此同時(shí),周榮手中靈元涌動(dòng),將那片藥葉瞬間化為灰燼。他神色淡然,一言不發(fā),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guān)。
鶴頂見狀,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周榮,你家宗族族主,哪一個(gè)不是殺人如麻,身后尸骨堆積成山的存在。如今你這番做派,又是做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