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微微傾身,聲音愈發(fā)激昂:;切莫因一時好惡,而置整個崇陽人族的生死存亡于不顧。若因一時意氣用事,致使人族再遭屠戮,國破家亡,豈非愚不可及?"
“諸位皆為崇陽人族的支柱,當以族群延續(xù)為重,接受我王的條件,就可繼續(xù)得到我犬戎數(shù)萬實力強悍的哮狼軍庇佑,確保崇陽人族得以延續(xù)。當然,我們的條件你們二選其一即可,”
陽勢眼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微微傾身向前,指尖輕輕摩挲著下巴,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有意思…,帶著幾分慵懶的贊賞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稟崇陽國主,在下“咊髎”,現(xiàn)任犬戎使官一職。"咊髎不卑不亢回答道。
陽勢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帶著幾分贊嘆道;"不錯,好膽識!即便親眼目睹兩位同僚被斬殺,血濺當場,你仍能面不改色,還敢與我崇陽百官據(jù)理力爭,還能把犬戎的籌碼與我崇陽的處境剖析陳述得這般清楚,當真是犬戎難得的能臣,我也向來欣賞你這樣的才能。
然而,陽勢話鋒一轉(zhuǎn),身子微微前傾,神突然色凝重起來道;
"如今崇陽與犬戎雖相互斬殺了對方的使節(jié),但我卻殺了貴國主最寵愛的公主。你方才提出的條件還能作數(shù)嗎?若犬戎國主震怒,撕毀約定,如上次一樣再次舉兵來犯……。"他目光灼灼,緊緊鎖定咊髎,指尖在鐵王座扶手上有節(jié)奏地輕叩,頓了頓道;“你既為能臣,可有什么良策?"
殿內(nèi)氣氛驟然變得凝重。陽曦面色陰沉如水,陽輔與庫房城主交換了一個憂慮的眼神。
和髎卻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驟然一松,甚至抬手抹去一直殘留在臉上的血漬,竟低笑出聲:“國主多慮了。我王、子嗣眾多個個龍章鳳姿,這點小事不足掛齒。”
“空口無憑。”陽勢挑眉道。
庫房城主眉頭緊鎖,陽輔的臉色也愈發(fā)難看。陽曦則疑惑地看向陽勢。
咊髎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胸有成竹地從懷中取出一卷金黃色的獸皮卷軸,高舉過頂向眾臣展示:“為表誠意,我犬戎國主已立下帝誓天,并滴入精血。只要崇陽國主同樣滴血為誓,便可締結(jié)三年互不侵犯之約!”
“貴國主果然思慮周全!”陽勢故作驚喜,隨即又愁眉不展,“只是一百萬斤糧食實在……若如數(shù)奉上,我崇陽子民恐怕難以熬過凜冬……”
咊髎立即體貼地接話:“我王早有考量。特備五千斤口糧作為禮物,助貴國新生子民渡過寒冬。至于那一百萬斤……”他意味深長地環(huán)視朝堂,“就讓那些熬不過凜冬的老弱病殘抵扣如何?如此既能避免屠戮,崇陽反倒能輕裝上陣,煥發(fā)新生。”
陽勢佯裝痛心:“即便如此抵扣,余下的糧食缺口仍是我崇陽難以承受之重啊。”
咊髎似是下定決心,突然指向陽曦:“其實……若這位大將親赴我犬戎面見我王,陳說貴國困境。以我王的仁厚之心,加上貴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游說。到時我王一高興,免除崇陽人族三年全部賦稅也是有可能的,就算不能全免,再加上我的陳情,也定能減免大半的!”
陽勢環(huán)視群臣,語氣輕松中帶著一絲假正經(jīng)試問道:“諸位以為如何?讓代國主出使犬戎,換取三年免稅,這交易可還劃算?”
朝堂之上頓時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