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陽城人族守軍已從最初的近萬人銳減至不足兩千,此刻已無力組織有效攻勢抵御,只能依托城內建筑殘骸周旋抵抗。
城外戰局同樣在苦苦支撐,防線岌岌可危。
陽勢與幾名將校與巨猿展開激烈廝殺,戰場已從城頭蔓延至城內。此刻的陽勢仿佛覺醒了戰斗本能,騰挪閃轉間發起狂風驟雨般的攻勢,只是他攻擊的身形狀態卻始終是飄忽不定——他的跳躍、閃轉、沖殺招式招招用老,老到極致又煥發新生,每次都在極速沖刺中幾乎收不住勢,卻又在剎不住車的剎那再度出擊。就在老練與生澀之間,他自行摸索出獨特的戰斗節奏:時而如初學乍練的生手,時而又似身經百戰的老將。
這般極速出擊毫無章法的打法,卻也暗合"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真諦。每次掠過,齦交锏必在巨猿身上劃出血槽或洞穿血洞。他就像一只頑劣的幼獸,圍著巨猿周身720度的來回折騰。以令人惱火的方式主導著戰局。此等強悍戰力,只怕已隱隱觸及陽曦的煉氣大圓滿境界了。巨猿被他這種"60后遇見00后"的不按套路出牌打得煩躁不已,瘋狂揮動巨掌拍擊四周,城中建筑在其破壞下如同玩具城堡般土崩瓦解,方圓十丈盡成廢墟。
瞳子髎現身城墻碉樓的身影已被城內外的哮狼將知曉——這個準備"摘桃子"的黃雀,讓原本沉溺于狂暴嗜血中的犬戎惡狼們略微恢復了理智。然而懾于魂境神通強者的威勢,竟無一哮狼將敢去觸這個"霉頭",使得被隱白控制的瞳子髎這個"陳列品"始終發揮著震懾作用。
操控巨猿的哮狼將倒是想去觸觸那個“霉頭”,探探虛實。它急于結束纏斗擺脫圍獵著他的陽勢。
攻勢愈發瘋狂,每一擊都傾盡全力,胡亂抓撓拍打,誓要解決了這個煩人的“附身之虺。”
陽曦入城后徑直朝陽勢與巨猿戰斗的戰場飛掠而去,沿途不時有幻化獸身的犬狼狂奔襲來,卻都被她斬殺清理。所過之處,犬狼紛紛身首異處,而那處被困的人族軍伍得以喘息,隨即加入其他戰團。
她一路砍殺襲來之敵,身形不停,繼續朝巨猿戰團疾馳而去。
此時,斷了一趾的巨猿雖渾身布滿深可見骨的傷痕,血肉翻卷,周身的空氣中都血氣彌漫,卻仍保持著狂暴狀態,其肉體之強橫堪稱恐怖。
立于其頭頂的哮狼將額頭已布滿汗珠,而圍攻的眾人也都負傷在身——行間雙腿被巨猿拍中,腿骨盡碎,此時已倒在墻根處失去戰力,陽勢也是披頭散發,身形在騰挪閃轉間不斷發起快如流星的沖刺猛攻。
他的招式從老練到生澀,又復歸純熟,此刻幾乎是以一己之力對抗巨猿。只見他如一只裝備利刃的蚊蠅,在巨猿周身快速來回穿梭沖刺;而巨猿則像在胡亂揮舞拍打,仿佛要碾死這只咬得它滿身傷痕的可惡蝮虺。
而他也并非毫發無損,也承受了巨猿狂暴的反擊。所幸體內覺醒的靈元護住了五臟六腑,使他在如此猛烈的攻勢下仍能屹立不倒。巨猿身上縱橫交錯的血槽傷痕也大多出自他之手。
然而受限于肉身修為的桎梏,他的動作總比意識慢了半拍,就像一只倔強的小獸,明明看穿了對手的破綻,身體卻始終跟不上思維的節奏。
陽曦在城里凌厲的殺伐攻勢很快引起犬戎狼人注意,隨著一聲凄厲狼嚎,數名精銳狼人立即調轉目標向她撲來。更危險的是,每當她躍起現身,便有數支利箭破空而至。
迫于形勢,陽曦只得貼地疾行,借助斷壁殘垣的掩護向城中巨猿戰場推進。途中遭遇攔路犬狼,她劍光如電,身形毫不停滯,在敵人合圍前便已突破圍攻圈。
戰場中央,就在巨猿正因斷趾傷痛而動作遲滯準備喘息停頓之際,圍獵它的幾人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戰機,不顧傷勢猛攻其下盤傷處。就在巨猿暴怒俯身之際——
"嗖!"一道湛藍箭芒破空而來,直取巨猿頭頂的哮狼將。千鈞一發之際,哮狼將松開巨猿百匯穴的鐵棒,徒手抓住襲來的裹挾著精元真氣的箭矢。墻角處,行間顫抖著搭上第二支箭,卻見哮狼將已循箭鎖定他的位置,正欲將手中箭矢擲回擊殺于他。
電光火石間,陽勢凌空躍起,齦交锏劈落。哮狼將倉促側身,以箭格擋。然而巨猿并未同步閃避,這一锏結結實實劈在它肩上。未及它反應,巨猿巨掌已抓住頭頂的哮狼將——"嗤啦"一聲,活生生將其撕拉成兩段!
這血腥一幕令眾人駭然。失去控制的巨猿踉蹌后退,突然雙拳捶胸發出震天怒吼,隨即在城中橫沖直撞。無論犬狼還是人族,皆遭其瘋狂踩踏撕咬,儼然已成無差別殺戮的兇獸。
此刻的崇陽城到處是起火燃燒的房屋,所幸石砌的屋墻延緩了火勢蔓延。
面對十倍強于己方的強敵,崇陽的守軍軍士此時完全處于被動挨宰狀態,根本無法進行有效抵御。城外殘存的怒焰軍將士背靠背結成戰陣,已是強弩之末,如怒濤中的孤舟,隨時可能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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