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除夕夜。
法租界某特高科的據點內,十幾名名日本特務還在研究山吉毅士被刺的事情。
山吉毅士被刺殺后,法租界內的特高科小隊被上峰下達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查到兇手。
為首的竹內幸二說道:
“目前掌握的情況,山吉毅士是前往廣慈醫院看性病,陪同他的是華北開發株式會社社長的女兒黒山佐代子。
山吉毅士之所以脫離我們特高科的保護,就是為了不讓他得性病的情況被人知道,而黒山佐代子在醫院內有相熟的醫生。
到現在為止,沒有人知道這個山吉毅士為什么會死在外面,而黒山佐代子為什么死在醫院一樓。
這么多天了,連目擊證人都沒找到,你們說,我該怎么向上面交代?”
竹內幸二看著座位上一排排低下頭的下屬,有些無能為力。
這么多天,重話也說了,該罵的也罵了,根本不起作用,現在他擔心的只是怎么和上面交代。
畢竟現在他連對手是誰都還沒有查到。
“竹內君,我們現在調查起來寸步難行,公董局那幫畜生壓根不配合,要我說就該讓我大日本皇軍進駐法租界,把這些狗日的法國佬趕出上海。”
說話的是一名年輕人,他叫江下友幸,是特高科的一名普通特工。
“八嘎!”
竹內幸二對下屬的不知輕重甚為惱火,一拍桌子,騰地一聲站起來:
“在座的各位,如果你們都是這種想法,現在就告訴我,我會把你們全部送回日本,讓你們成為帝國的恥辱!”
“江下君,你覺得呢?”
江下友幸聽到此話,已經大汗淋漓,連忙站起身,對著竹內幸二躬身:
“請竹內君再給我一次機會!”
“請竹內君再給我一次機會!”
“請竹內君再給我一次機會!”
連說三遍后,頭上的汗從額頭上一滴一滴地滴在面前的長桌上。
江下友幸知道,如果真的被送回日本,他會被人所有人看不起,后半輩子都會活在異樣的眼光中,不如去死了算了。
就在此時,房間門被推開,一名特高科隊員氣喘吁吁地進來,嘴里念叨著:
“不好了,不好了,陳路君死了。”
這個消息讓現場的日本人炸開了鍋,要知道山吉毅士的死還沒有頭緒,陳路又死在了法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