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我正要哄女兒小恩睡覺時,周銘霖忽然回來了。
一別四年,他回京市這一個月,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忙著安置林云舒母女,很少著家。
他突然回來,我有些意外。
隨即告訴他:“隔壁客房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你早點休息。”
周銘霖看著我,漆黑的眸子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稍后,他語氣平緩,聲音低沉說:“今晚我陪你和小恩睡。”
我搖搖頭,尷尬說:“不了,女兒不太適應你。”
這四年的煎熬,我也沒法像從前那樣跟他擁抱,接吻,睡覺。
周銘霖還要再說話,卻被小恩怯怯打斷。
“叔叔,我和媽媽要睡覺了,你怎么還賴在我家?”
周銘霖面色一僵,蹲下身輕聲說:“小恩,我不是叔叔,我是爸爸。”
“這里也是我的家,我們是一家人。”
小恩卻躲到我身后,不肯開口。
我凝著男人錯愕的臉,覺得諷刺極了。
原來在周銘霖這里,他消失四年后,還能心安理得要我把他當家人?
我提醒周銘霖:“小恩從出生后就沒見過你,和你不親也正常。”
“她不愿意改口就算了吧。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
就像我和他,我們青梅竹馬,二十幾年的相處不也比不了林云舒一個電話嗎?
不等周銘霖再說話,我就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