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在醫(yī)院。
這一次,哥哥終于舍得丟下林玉一個人。
來看我了。
他憔悴的坐在我的床邊,一臉心疼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的嘴唇張合了好久,才終于明白我現(xiàn)在的狀況。
我被好心人及時送到了醫(yī)院。
撿回了一條命。
可我的右耳因為創(chuàng)傷過重。
再也聽不見了。
眼眶瞬間涌滿了淚。
我忽然記起,媽媽在我小的時候,最喜歡摸著我的頭說:
“暖暖既然這么喜歡彈鋼琴,那你得記住一個好的鋼琴家,不但要保護好自己的手。”
“還得保護好自己的耳朵。”
“音樂啊,是耳朵的藝術(shù)。”
可媽媽,我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彈過鋼琴了。
從林玉哭唧唧的在我這搶走鋼琴開始。
到因為她,徹底失去了自己一只耳朵的聽力結(jié)束。
我看著哥哥撕心裂肺的在我面前懺悔。
心里奇怪的沒有一絲波瀾。
他說他真的錯了。
他說他不知道,會有人想著對付我。
他只是想著回個家而已,他不來接又不會怎么樣。
況且林玉是真的生病了。
他也沒有辦法留下她不管。
他給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可我的一只耳朵再也聽不見了。
耳小骨粉碎性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