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狼山破毒：醫(yī)者執(zhí)刃護糧道（第1頁）

狼山峽谷的寒風(fēng)裹著雪粒，刮在臉上像撒了把碎玻璃。龍魂特戰(zhàn)隊的隊員們趴在峽谷兩側(cè)的雪坡上，棉服早被雪水浸透，凍得硬邦邦的，可沒人敢動——谷底的補給線上，十幾個黑色的毒氣罐并排擺在公路旁，蛇眼的人正圍著罐子調(diào)試炸藥，旁邊還有三十多個鬼子端著槍巡邏，槍托上的刺刀在雪光里泛著冷光。

“隊長，毒氣罐上標(biāo)著‘血霧’，跟張老漢說的一樣。”李勇趴在林峰旁邊，狙擊槍的瞄準(zhǔn)鏡鎖著一個調(diào)試炸藥的黑衣人，“那是蛇眼的手下，胳膊上有蛇形紋身。還有三個鬼子機槍手，藏在谷口的碉堡里，正對著補給線。”他頓了頓，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沒看見蛇眼本人，估計在后面的山洞里指揮。”

林峰還沒開口，身后傳來一陣輕響，趙雅帶著兩個醫(yī)療兵爬了過來，藥箱上的紅十字在雪地里格外顯眼。她蹲在林峰身邊，從藥箱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是之前從加茂據(jù)點帶出來的毒氣分析報告，上面用鉛筆標(biāo)著密密麻麻的注釋。“‘血霧’是神經(jīng)性毒氣，遇水會加速擴散，但怕強堿。”她的聲音壓得很低，手凍得發(fā)紅，卻依舊精準(zhǔn)地指著報告上的化學(xué)式，“咱們帶的石灰粉和小蘇打，按3:1的比例混合，能暫時中和它的毒性，至少能爭取二十分鐘處理時間。”

林峰眼睛一亮，立刻調(diào)整部署：“李勇，周星，你們帶狙擊組盯著谷口碉堡和毒氣罐旁的黑衣人，敢動炸藥或毒氣閥，立刻打掉。陳剛，你帶重機槍組和輕機槍組守在谷西側(cè)，壓制巡邏的鬼子，別讓他們靠近醫(yī)療組。我?guī)葥襞诤突鸺步M，先轟掉谷口的兩個碉堡，再敲掉鬼子的火力點。趙雅，你和醫(yī)療組跟在我后面，等碉堡炸了，就沖過去處理毒氣罐，注意安全！”

“放心！”趙雅把中和劑分裝進幾個鐵皮桶，遞給醫(yī)療兵，“我們帶了撬棍和扳手，能擰開毒氣罐的安全閥，再潑中和劑，比硬炸安全。”

陳剛在旁邊哼了聲，卻沒反對，只是把重機槍的彈鏈又緊了緊：“你們盡管往前沖，后面有我這挺機槍和弟兄們的機槍擋著，鬼子別想碰你們一根手指頭！”他受傷的左臂吊在胸前，右手抓著槍柄，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剛才路上有個老百姓凍傷了腿，趙雅給他包扎時，陳剛還悄悄遞了塊烤紅薯，此刻硬氣的話里藏著對醫(yī)療組的愛護。

雪坡上的風(fēng)突然停了，李勇率先扣下扳機。“砰”的一聲悶響，谷口碉堡里的鬼子機槍手應(yīng)聲倒下，腦袋歪在槍托上。幾乎同時，林峰揮手：“迫擊炮組，目標(biāo)東側(cè)碉堡，放！”炮手王虎立刻拉動炮繩，炮彈裹著雪霧砸向碉堡，“轟隆”一聲，碉堡的鐵皮頂被掀飛，里面的鬼子慘叫著滾了出來，剛爬起來就被李勇的第二槍放倒。

“沖！”林峰拔出短刀，帶著迫擊炮組往谷底沖。陳剛的重機槍緊接著響了，“噠噠噠”的槍聲震得谷壁回音亂顫，巡邏的鬼子被壓得趴在雪地里，抬不起頭。輕機槍組的隊員分散開來，對著鬼子的側(cè)后方掃射，把想往毒氣罐那邊靠的鬼子逼了回去。

趙雅和醫(yī)療組跟在后面，剛跑到毒氣罐旁，就有個黑衣人舉著刺刀沖過來。醫(yī)療兵張雪立刻掏出匕首迎上去，卻被黑衣人劃了胳膊，鮮血瞬間滲出來。趙雅沒慌，抓起身邊的鐵皮桶，對著黑衣人劈過去，桶里的石灰粉撒了他一臉。黑衣人慘叫著捂眼，張雪趁機一刀扎在他的腰上，解決了麻煩。

“快！擰安全閥！”趙雅蹲在一個毒氣罐旁，掏出扳手卡在閥門上。雪水順著她的額發(fā)往下滴，凍在臉上，可她的手穩(wěn)得很，順時針轉(zhuǎn)了三圈，聽見“嗤”的一聲，罐子里的毒氣被泄出一小股。醫(yī)療兵張雪趕緊把中和劑潑上去，淡綠色的毒氣瞬間變成白色泡沫，散在雪地里沒了動靜。

可沒等他們處理完第二個罐子，谷后側(cè)突然傳來槍聲——蛇眼帶著幾十個黑衣人從山洞里沖出來，手里還舉著引爆器：“林峰！你們毀我好事，今天都別想走！”

“李勇！打掉引爆器！”林峰嘶吼著，舉槍對著蛇眼射擊。李勇立刻調(diào)整瞄準(zhǔn)鏡，可蛇眼身邊的黑衣人撲上來擋了一槍，子彈打在那人的胸口。蛇眼趁機按下引爆器，谷口的炸藥“轟隆”一聲炸響，公路被炸得一片狼藉，碎石濺得滿天飛。

更糟的是，有兩個毒氣罐被沖擊波掀倒，罐口裂開，淡綠色的毒氣開始往外冒。“快潑中和劑！”趙雅喊著，抱起鐵皮桶往毒氣罐跑。可剛跑兩步，一個鬼子舉著槍對準(zhǔn)了她，陳剛眼疾手快，重機槍的子彈掃過去，鬼子瞬間被打翻。“趙醫(yī)生！小心點！”陳剛的吼聲里帶著急，他剛要起身，胳膊上的傷口又裂了，鮮血滲過繃帶，滴在雪地上。

林峰帶著火箭筒組沖過去，對著蛇眼的黑衣人開火。火箭彈炸在人群里，黑衣人倒了一片，可蛇眼還是沒退，蛇眼主隊長從懷里掏出另一枚引爆器，獰笑著：“還有一個炸藥點，在補給線中間！炸了它，你們的糧食和子彈，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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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騙你！”趙雅突然喊，她剛擰開第三個毒氣罐的安全閥，抬頭看見補給線中間的雪地里有個黑色的盒子，“那不是炸藥，是毒氣擴散器！他想引我們過去，再放毒氣！”

林峰心里一沉，剛要喊隊員別靠近，就有個隊員沒聽見，往盒子那邊跑。“回來！”李勇的槍響了，子彈打在隊員腳邊的雪地上，逼得他停住腳步。幾乎同時，蛇眼按下了引爆器，盒子里果然噴出淡綠色的毒氣，還好隊員退得快，只吸了一點，立刻咳嗽起來。

“快給他打解毒針！”趙雅沖過去，從藥箱里掏出一支血清，扎進隊員的胳膊。她的手凍得發(fā)抖，可動作沒半點遲疑，“吸得少，沒事，別慌！”

趁著這功夫，林峰調(diào)整迫擊炮角度，對著蛇眼身邊的黑衣人轟過去。“轟隆”一聲，黑衣人倒了大半，蛇眼主隊長的胳膊也被彈片劃傷，他罵了一句，轉(zhuǎn)身往山洞里跑。“別讓他跑了！”李勇從雪坡上跳下來，舉著狙擊槍追過去，可蛇眼鉆進山洞后，就沒了蹤影——山洞里還有岔路。

“別追了！先處理毒氣罐！”林峰喊住李勇。此刻趙雅和醫(yī)療組已經(jīng)處理了六個毒氣罐，剩下的四個也被隊員們抬到一起，張雪正往上面潑中和劑。谷口的鬼子被陳剛的重機槍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幾個躲在石頭后面，被李勇一一狙殺。

戰(zhàn)斗停下來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趙雅蹲在雪地里，給最后一個受傷的隊員包扎傷口，她的棉手套上沾著血和石灰粉，卻依舊笑得溫和：“沒事了，過兩天就能好。”旁邊的老百姓圍過來，有的遞熱水，有的幫著撿醫(yī)療用品——這些老百姓是之前從兵工廠救的，非要跟著來，說能幫著搬東西。

陳剛靠在重機槍旁，看著被保住的補給線，咧嘴笑了：“他娘的，這仗打得痛快！”他的胳膊還在滲血，卻非要幫隊員們扛彈藥箱，隊員們勸他歇著，他擺擺手：“這點傷算啥，比江橋那會兒輕多了！”

李勇走到林峰身邊，手里拿著陳宇的狙擊槍，槍托上的“陳宇”二字被雪擦得更亮：“隊長，蛇眼跑了，應(yīng)該還會回來的。”

林峰點點頭，看向山谷里的補給線——糧食和子彈箱堆得像小山，是友軍的救命物資。他又看了看趙雅和醫(yī)療組，還有身邊的隊員們，心里暖得很：“他們會回來，但咱們也不怕。有李勇的槍，陳剛的機槍，趙醫(yī)生的藥，還有咱們龍魂的弟兄，再大的坎也能過去。”

就在這時，趙雅突然拿著一個從黑衣人身上搜出的本子跑過來，臉色沉了下去：“隊長，你看這個——加茂部隊還有三個毒氣據(jù)點，都在往南邊移，好像要針對老百姓的村子。”

林峰接過本子，上面的日文歪歪扭扭，卻能看清“南村”“西洼”“河灣”三個地名。他攥緊本子，抬頭看向隊員們：“弟兄們，歇一個時辰，咱們?nèi)ツ洗濉Ｉ哐鄣馁~，加茂部隊的賬，得一個個算！”

隊員們齊聲應(yīng)和，聲音震得谷壁上的雪往下掉。陽光從峽谷上方照下來，落在每個人的臉上，雖然帶著寒意，卻也透著希望——有這樣的團隊，有這樣的醫(yī)者，再黑暗的陰謀，也能被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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