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女最純粹的憧憬。
是戰友最真摯的祝福。
懷著最后一點自虐般的懷念。
我將自己全副武裝,踏進會場的那一刻,像是一只窺視別人幸福的老鼠。
直到看見那幅《心靈密鑰》。
畫上是兩具交纏的軀體。
男人背脊上那顆痣我曾親吻過無數次。
女人指尖揪皺了床單,背景是鋪著淺綠床單的床,窗外是盛放的玉蘭。
那是我親手在服務社挑的品種。
粉色花朵迎風搖曳,美得安靜。
那是我家。
原來也是她和厲承驍初次纏綿的地方。
原來心靈是她的,密鑰是厲承驍的。
一陣難以抑制的反胃感洶涌而來。
我吐了一地。
驚動了正在接待來賓的二人。
柔軟嗓音在耳畔響起:
“這位同志,你還好嗎?”
她胸前那枚心形胸針晃得我眼花,與男人袖扣的鑰匙造型正好一對。
我猛地扯下那枚胸針向畫布劃去。
嘶啦——
畫布撕裂聲震驚全場,四周一片抽氣聲。
混亂中,我被安保按在地上。
臉頰貼著冰冷的地板,男人摟著抽泣的女人與我對視。
像是在看一只陰溝里的老鼠。
“報警吧。”他說。
我笑了,越笑越大聲。
嚇得眾人后退。
因為涉及金額已經超過一萬元,我被判三年有期徒刑,附帶賠償物質損失以及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