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六天日夜摧殘般的艱磨苦練,陽勢終于能成功地將千金弓拉開至滿月狀態,并能緩緩將其歸位。整個過程,陽曦在一旁緊張地戒備著,隨時準備接手以確保安全。
在接下來的幾次嘗試中,陽勢也已經能夠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將千金弓拉開至滿月并順利松回。這表明他已具備獨自使用這把千金弓的能力,也意味著他擁有了接近天障或已經達到天障級別的實力。然而,令人遺憾的是,他的修魂境修為仍未見任何突破的跡象。懸樞袋也還是不能似陽曦那樣能隨心所欲的打開。
與此同時,陽池能洗髓除污的靈水也在這一天徹底失去了效力。實際上,早在幾天前,靈水就已基本耗盡,只是陽池中仍有些許積水緩緩滲入池中,眾人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不肯放棄。直到他們把滲出的積水全部飲盡,甚至把池底的淤泥都挖出來,瀝干其中的水分,才終于不得不承認,這池水確實已不再具備洗髓除污的功效。而“隕石”能量罩場的威壓也在逐漸減弱。
值得慶幸的是,成功突破地障的武者數量已經突破了300人,這足以組成一支能夠出城御敵的戰斗力了。有了這樣一支隊伍,他們就可以組織出城采集日光功,并收集一些必要的糧食物資,化解接下來的人族糧食生存危機了。
這約300名武者的突破,不僅增強了他們的整體實力,也為整個幸存下來的崇陽人族帶來了新的希望和動力。
更為可喜的是,經過陽池靈水的洗髓除垢,崇陽適齡人族的筋脈淤塞逐漸消散,開始能夠運行真氣并將其凝聚于體內,逼出陣陣污濁的汗液。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飛躍。假以時日,這些人必能加入崇陽軍伍,形成強大的戰斗力,去出城御敵采日光功迎接新的光明。
隱白離開崇陽前往臂臑夾脊山,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盡管庫房城主一行人也已經出發了幾日,陽勢卻并不擔心,真正讓他心緒不寧的是隱白。這幾日,隱白的安危和計劃的進展一直壓在他的心頭,成為他心中更重要、更憂心的事情。
陽勢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問:隱白是否安全?有沒有暴露行蹤?計劃是否順利展開?禍水東引的策略是否成功?
心中憧憬著“只要隱白不與那些擁有修魂神通的強者正面對敵,憑借他神通的隱匿行蹤功法,突襲殺掉幾個沒有達到魂境實力的監工,再利用臂臑人的身體混淆視聽,逃回崇陽應該不成問題。”
可是,陽勢心中始終縈繞著一種不祥的預感,讓他心神不寧。他乞求神靈保佑:試圖安慰自己,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一切順利,隱白能夠平安歸來。
這樣想著陽勢從內襯袖袋中取出那個錦包。今天是第七日,隱白托付的事情他一直銘記在心。這件事,他一定要辦得妥妥當當,讓隱白滿意。
早上起來,他便特意為此事做了一番準備。
他也提前準備了一水囊的陽池靈水,打算送給隱白在意的人,無論那人是否屬于人族。與此同時,他命解溪帶領兩名侍衛前往國庫,挑選了一些上等的茶葉以及國庫中最好的糧食物資。
一行人按照錦包中隱白所描述的地址,一路跋涉,終于來到了邑城惠陽聚集區外西邊的一個U形彎的山體底部區域。
如果沒有隱白所寫的地址,他們還真不容易找到這一處隱蔽性極佳的地方。若非走到跟前,還真無法發現這個鑲嵌在山體里的凹坑。它恰好位于大灣區的灣角上,巧妙地避開了呼嘯凜冽的寒風。
“是這里吧?”解溪望著眼前這座巧妙掏空、依冰壁而建的別致石制小屋,出聲問道。
陽勢點了點頭,環顧四周空曠的景象,說道:“不是這里還能是哪兒呢?隱白是骨族人,他很清楚人族內心深處對他有所排斥,害怕他的模樣。所以他總是遠離人群,獨來獨往。這里方圓幾里就只有這一處人類建筑?!?/p>
幾人走上前來,站在門前,頓時感到寒風被擋在外面,解溪不禁嘖嘖稱奇:“這小屋雖然是石制的,但避風設計真是巧妙,保暖效果恐怕不比咱們惠陽的‘地盒子’差。”
他們走到房門前,敲了三下,朗聲說道:“有人在嗎?我是隱白的朋友陽勢,來給他送信的?!钡攘艘粫海宦犻T閂“咔嗒”一聲,像是被人拔開了,但依然無人應答。
陽勢又敲了敲門,門竟然被敲開了。他們推門而入,只見一只通體雪白的雪狐正蹲坐在屋內的凳子上,瞇著一雙靈動的藍眸,靜靜地看著他們。陽勢與這雪狐對視的瞬間,心中涌起一種特別的感覺,只覺那雙眼眸美麗動人,令人心曠神怡。他愣神的盯著多看了一下,突覺失禮,連忙移開視線。不再多看,
隱白曾提到他牽掛的并非人族,不管怎樣,既然是隱白在意的,也不能失了禮數。只見雪狐懶洋洋地蹲坐在凳子上,靜靜地看著他們,好像剛才門閂就是被它弄開的。
陽勢心想,不管它是什么族類,只要是隱白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于是,陽勢急忙上前,恭敬地躬身,將錦包遞給眼前的雪狐,說道:“這是隱白托我送來的?!彪S后,陽示意隨行的人將帶來的糧食物資搬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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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狐依舊蹲坐在凳子上,瞇著眼,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它無關。陽勢心中不禁疑惑,猜想到隱白在意的可能不是人族,卻沒想到會是只雪狐。它到底聽不聽得懂人族的語言呢?接下來又該如何與它交流呢?
就在這時,里屋傳來一聲輕微的腳步走動聲,隨后,一位年約二十歲的美麗的女子緩緩走出。她身著一襲黑衣,渾身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面容美艷動人卻又透著一股清秀,令在場眾人不禁看呆了,心中暗想,這隱白竟有如此美貌的家人。
陽勢瞥了一眼蹲坐在凳子上的雪狐,連忙轉身向前一步,將錦包遞給了這位美麗冷艷的女子,說道:“姑娘,這是隱白托我送來的?!?/p>
那黑衣女子并未答話,眉眼中帶著幾分疏離。她向前走了兩步,接過錦包,取出里面的書信,又退回原位,獨自一人靜靜閱讀起來。
陽勢和解溪對視一眼,默默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