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催動周身靈元,試圖將那金色烙印驅(qū)散祛除。然而那烙印卻如鏡花水月,靈元沖刷而過,竟全然無法觸及分毫,更別說將其撼動。它們仿佛由另一種截然不同的能量構(gòu)成,全然超脫了他所能夠著的能量范疇。
督長強意念掃過周身,發(fā)現(xiàn)那點點金芒已如附骨之疽,深深扎根于他所有要害脈絡(luò),與他整個生命融為一體,自己想要其分離是絕無可能。
督長強驚恐駭然看向鐵王座上的陽勢…
“這,便是我要送你的‘珍貴厚禮’——”陽勢的聲音再次響起,平淡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玩味:
“就是你的狗命?!?/p>
他微微前傾身軀,目光如無形的山岳壓在督長強顫抖的靈魂上。
“接受我的條件,你依然是犬戎說一不二的‘土皇帝’,享你的榮華,掌你的權(quán)柄。若你覺得勉強……”
陽勢的語氣驟然轉(zhuǎn)冷,殿中的空氣仿佛也隨之凍結(jié)。
“本王不介意再找一個…更能體諒我苦心的犬戎將領(lǐng),來坐你如今的位置。督大將,這道選擇題,你就隨意選一下吧,別太勉強了自己。”
督長強癱倒在地上。看著上首的陽勢,眼中盡是恐懼,這真是一點都不‘勉強’,根本就沒得選嘛!
陽勢收起手中玉卷,抬眼看向抖如篩糠的督長強,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必害怕。至少在這凜冬三千日內(nèi),你的性命無憂。但若你膽敢潛逃,或是怠慢我交代的差事……”
他故意頓了頓,督長強已渾身劇顫,方才那蝕骨灼心的痛楚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陽勢欣賞著督長強瞬間煞白的臉色,繼續(xù)道:“那這三千日里,每日都要重溫這骨髓灼焚的滋味。只要你乖乖辦好我交代的事,你體內(nèi)的那些小可愛就會繼續(xù)沉睡?!?/p>
話音未落,陽勢周身忽然金光大盛,整個身軀在光芒中扭曲變形,化作一只巨大的金色神鳥。那神鳥展開雙翼,每一片羽毛都流淌著熔金般的光澤,神鳥迅疾飛凌懸空于督長強面前,威嚴的氣勢如山崩海嘯般壓向督長強。
督長強被這突如其來的神威嚇得魂飛魄散,褲襠瞬間濕透。然而這失禁的反應(yīng)剛一出現(xiàn),潛伏在他四肢百骸中的通玄勁便立即發(fā)作,將那股尿意硬生生轉(zhuǎn)化為鉆心刺骨的劇痛。不過眨眼工夫,本該流出的尿液竟已化作冷汗從每個毛孔中滲出,在他慘白的皮膚上凝結(jié)成珠。
待金光散去,陽勢還是好整以暇地坐在鐵王座上,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曾發(fā)生。
督長強癱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展示出的威能和力量已經(jīng)不單單是超脫凡俗的修魂神通可比擬的了,自己在這力量面前,就完全是徹徹底底的螻蟻。待痛楚稍緩,它嘴角抽搐。心中竟涌起一股想要自我了斷的絕望。
他原本已從犬戎都城的覆滅中嗅到了不祥的氣息,心中盤算著,反正凜冬馬上就要來了,就先借凜冬酷寒消磨一下未知的危險,順便殺一殺人族的銳氣,待這凜冬三千日一過,再一舉將其徹底屠滅。為此,他按兵不動,觀望了整整一月,心底還曾暗自懊惱,自己是否過于謹慎。
沒想到,角孫就在這時找上門來。那廝連哄帶嚇,半是勸誘半是脅迫,硬是把他拽來了此地。他來時倒也并非全無底氣,想著憑自身修為,再加上角孫這位神通二重強者,縱然事有蹊蹺,脫身應(yīng)當(dāng)不難。
誰曾想,角孫那龜孫比狐鼬還精,剛照面察覺苗頭不對,竟毫不猶豫,“撲通”一聲,跪得那叫一個干脆利落。半點都不猶豫的,還說把他當(dāng)‘投名狀’獻給人族君王。
被戳破用意又立馬暴起發(fā)動致命反擊。最終落得個比凌遲還要痛苦凄慘數(shù)倍的疼死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