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至少有一位神通強者坐鎮,甚至傳聞有兩位!別忘了,連你們的那瞳子髎國師都折在了這里!”
“瞳子髎能和我相提并論嗎?如今這片地域,只要你我聯手,還有誰能阻擋?”名為“角孫”的神通強者傲然道:
“就算他們有神通強者,我既敢來,自然備有后手。如今叫上了你,就有了十足把握,難道你以為……我這亡國之君的命,會比你這出身微賤之輩的命更不值錢?”
角孫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這群卑賤的人族,它們在我們爪下本都是些螻蟻般的存在,本該是我們的盤中餐,而今竟反過來欺凌我們,簡直罪該萬死!
月余前,它的族人在逃亡途中偶然發現了漏谷山谷那個絕佳的棲息地。雖然那地資源貧瘠,但那里地勢隱蔽,正是重建部族國祚的理想之地。卻不曾想,這個希望之地竟也又成了族人的葬身之所。
要不要作為神通強者,自己對危機有著超乎常人的預感。提前什么也不做的找個地方藏了起來。
如果自己沒有提前躲藏起來,現在恐怕也是只剩下白骨了,說不定白骨都被哪個孽畜拖回貓冬的窩給啃了裹腹了。
當時它藏身在距離漏谷山谷數里外的一處隱蔽洞穴中,一絲不好的預感讓他那日一直心緒不寧,但又說不出具體原因,但神通強者的預感讓他知道可能有不妙的事要發生,便藏身一個距漏谷山谷稍遠的一處山洞暗中觀察著谷中的情況。
就在它貓在洞穴里心煩意亂,如臥針氈之際。突然,它聽見山谷中傳來震耳欲聾的驚恐哀嚎聲。
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大符人找來了,因為它認為只有大符才有這千里追殺它近千部族軍伍的實力與動機。
當時就把它嚇得蜷縮在洞中一動不敢動,當它偷瞄向山谷時,竟又完全看不到敵人的蹤影。
卻見漫天飛舞的詭異飛蟲撲向它的族人,接著它的族人就如同被地獄使者抽走了魂,一個個驚恐萬狀的哀嚎著就那樣跌倒下去,再也沒有起來。
還見著一柄已然誕生器靈的神通器在自行飛舞著肆意屠戮著它的族人。
這一幕幕,嚇得他不敢再多窺視一眼,那詭異飛蟲神通,那柄誕生了器靈的神通器,這已經完全不是它這個級別能夠參與抗衡的戰斗了。
它全力克制住氣息,生怕泄露分毫,暴露自己,就在他抓住稍縱即逝的戰場時機慌忙逃離的最后回眸一瞬,瞥見一個一頭紅發,身著甲胄的身影,正催動著一張能量劍鋒網,收割著那些組織起來抵抗的臂臑隊陣。
它趁機頭也不回地逃離而去,只求離那處屠戮之地越遠越好。
也正是他對危險的這份預感,讓它僥幸逃過一劫。
待它驚魂稍定,才意識到凜冬不日就要將至。自己一國之主,現今已如同喪家之犬般在外風餐露宿的漂泊,好不容易找到的棲息地又被端掉。
這段時間真是倒霉透頂,它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本命年,否則為何壞事接二連三?
思前想后,它決定返回臂臑城度過凜冬。雖然臂臑城王庭在大符的轟擊之下已完全被毀,但城中的殘垣斷壁至少還能遮蔽風雪。而且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符應該不會再來把已是廢墟的臂臑城轟擊第二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