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馬可是日行千里的良駒,鳶兒你確定你跟得住?”迎著夕陽站在宮門外,蕭明允騎在馬上揚(yáng)了揚(yáng)眉,挑釁般地笑。卻讓虞夢鳶無端有些失神,鮮衣怒馬少年時,說的就是如此吧。
“陛下在哪,臣妾就在哪,怎會跟不住。”虞夢鳶也笑,明朗的笑容如早秋的高天一樣干凈。
蕭明允會意,笑容更加得意,一拉韁繩,打馬向夕陽下落的方向跑去。一邊大喊:“那就證明給朕看吧!”
“陛下,你賴皮!”虞夢鳶也嬌喝一聲,打馬去追。
清脆的馬蹄聲敲在金色的夕陽上,連同過去的不快,一同碎裂在身后。
兩個矯健的身影,迎著夕陽,在官道上飛馳,風(fēng)鼓起衣袖,衣袂翻飛,恣意又自由。
宮墻邊,蘇景淮靠在一棵老槐樹的樹杈上,望著逐漸遠(yuǎn)去的兩條身影感嘆:“如果沒有身后的禁衛(wèi)騎兵跟著,倒的確有幾分江湖兒女的暢快。”
“可是公子,你現(xiàn)在這樣子真的很像被正派追殺的江洋大盜。”蘇景淮的小書童遙生托著腮蹲在樹下,無奈地奚落道。
“你懂什么!”蘇景淮扔了一把樹葉下來,飄飄揚(yáng)揚(yáng)落了一地。
繞著行宮跑了三四圈,兩人的馬終于慢下來,虞夢鳶的小紅馬打著響鼻,一副暢快的樣子。
蕭明允和虞夢鳶相視一笑:“你做到了,說吧,想要什么賞賜?”
虞夢鳶俏皮地歪頭想了想:“嗯……那臣妾要陛下今晚陪我飲酒賞月。”
毫無新意的要求,蕭明允反而出乎意料,笑道:“這可不像你提出的要求,在行宮里,朕幾乎日日都在你這兒,還沒陪夠?”
就是因?yàn)樵谛袑m里的日子太過溫馨平常,虞夢鳶才要在最后幾日給皇上留點(diǎn)不一樣的念想。回了皇宮,那些被留下的嬪妃們,不知道有多少新鮮花樣等著施展呢。
“不夠不夠,陛下答不答應(yīng)嘛?”虞夢鳶撒嬌。
“好好好,自然答應(yīng),本來你也欠朕一壺竹葉青的。”蕭明允笑。
“陛下!”虞夢鳶突然嬌俏地叫了一聲,笑吟吟地把手遞給蕭明允。
蕭明允明白她的意思,笑著拉住她的手,一個用力,便將虞夢鳶從她的馬上扯到自己的馬上:“你呀,太調(diào)皮,跟著你這樣的嬪妃,朕的禁衛(wèi)軍都要擔(dān)驚受怕得多長不少白發(fā)。”
虞夢鳶嘻嘻地笑,滿不在乎地往蕭明允的懷里縮了縮,像只愜意的貓。
美人在懷,放馬歸家。如此純粹且家常的幸福感,讓蕭明允也很是動容。
不知道兄長在邊疆,是不是日日過的就是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