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說完等著紀墨卿的回答,不等他說話,一旁的聲音先響起。
安熙寧主動開口拒絕:“祁王殿下,安氏以為,先是友人才會相互幫助,而不是用威脅的手段成為朋友。違抗圣命出城的是妾身,與世子大人無關,若要追究,妾身愿承擔所有責任。”
“你?”祁王看向她,輕蔑說道,“本王不得不承認安孺人與普通女子不同,但要承擔此事怕是自不量力,沒有紀指揮的命令,你根本出不了城!而且本王在跟紀指揮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安熙寧被祁王怒斥,紀墨卿本就不會答應祁王的要求,見對方不尊重阿寧,頓時沉下臉:
“祁王殿下,阿寧的話就是下官的意思,至于您想怎么做,那是您的事,下官無所謂。”
祁王皺起眉頭,早沒了先前的和善,冷冷盯著紀墨卿:“看來紀指揮不需要本王這個朋友,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王不留情!”
紀墨卿也懶得再廢話,“祁王殿下請便!”
祁王憋著氣甩袖離開淡利莊,他原以為有了這個把柄紀墨卿一定會站在他這邊,那他便是如虎添翼,沒想到直接被拒絕了。
他自然不可能放過此事,已經打算找機會向皇上彈劾此事,鐵了心要把紀墨卿和夜錦衛(wèi)處理掉,不為他所用,必是他的敵人!
看著憤怒離開的祁王,安熙寧面露擔憂:“世子大人,此事祁王殿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違抗圣旨可是大罪!”
紀墨卿見她眉頭緊皺,學著她揉揉眉頭,安慰道:“放心,我已經有了主意。不敢保證沒有懲罰,但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
“什么辦法?”安熙寧問道。
紀墨卿隨即附耳跟她說了幾句,安熙寧一臉狐疑,覺得他在忽悠自己,“這樣真的可以嗎?不會把事情弄得更嚴重嗎?”
“不會,我是天子近臣,對圣上的脾氣十分了解,這么做必定會聯(lián)想到朝堂兩派斗爭,只要牽扯黨爭,圣上就會十分慎重。”
安熙寧半信半疑,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只能聽他的安排。
紀墨卿的辦法不復雜,就是把祁王找他的消息和江浦縣發(fā)生的事通傳給太子,太子肯定會認為紀墨卿和祁王站到了一起,必然會第一時間去向皇上彈劾他,罪名有多重安多重。
而祁王經過剛剛的事,同樣會到皇上面前彈劾此事,兩位受寵的皇子同時對夜錦衛(wèi)和紀墨卿下重手,多疑的永德帝怎么會不疑心他們是故意對夜錦衛(wèi)和紀墨卿下手。
次日紀墨卿便讓夜錦衛(wèi)通過手腳把消息傳到東宮,太子聽到這個消息果然第一時間面見圣上彈劾此事。
宣德殿,太子跟永德帝說道:“父皇,兒臣要跟您彈劾夜錦衛(wèi)紀指揮。”
永德帝臉色微沉:“他尚在丁憂,你要彈劾他什么?”
“回父皇,兒臣下面的人聽到消息,紀指揮明目張膽違抗圣旨,江浦縣疫病期間您親下圣旨封禁城門,沒有圣諭不得進出,可那個和他走得近的安孺人卻在那期間出城。”
“真有此事?他們出城做什么?你從哪聽說的!”永德帝沉聲問道。
太子回道:“千真萬確,是下面的夜錦衛(wèi)看不過他隱瞞此事傳出來的,說是安氏為了出城找疫病源頭,可真的做什么誰知道,說不定是想逃跑,聽到城內危機能解除又跑回城。”
永德帝臉色難看,竟然有人敢違抗圣旨,把他的天威放在哪,便是情有可原有罪不可恕。
太子見皇上震怒,順勢說道:“父皇,這夜錦衛(wèi)和紀墨卿仗著您的寵信,越來越放肆了,竟敢違抗圣旨,一定要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