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指責夏子揚的聲音消失得無影無蹤。
同學們再看到他時,眼神里充滿了友善,甚至帶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討好。
“太感謝了兄弟,宿舍終于裝空調(diào)了,簡直救我狗命!”
“夏氏那么難進,現(xiàn)在我們學校居然有了優(yōu)先權,能羨慕死隔壁了!”
再也沒有人提起前一天那場尷尬的當眾拒絕,仿佛那件事從未發(fā)生過,甚至開始有人仗義執(zhí)言。
“那個白安安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差距這么大,還非要糾纏,不是讓人為難嗎?”
“就是,門不當戶不對的,觀念都不一樣,怎么在一起?”
曾經(jīng)對夏子揚的指責,此刻全都調(diào)轉(zhuǎn)了矛頭,精準地落在了白安安身上。
她那些深情的付出,在夏氏集團和貧困生的巨大反差下,被重新解讀成了不自量力和別有用心。
可白安安攀上夏家的心卻十分堅決,而我也終于知道了,她小小年紀,哪來的這么多好算計。這幾天,夏子揚被熱情的同學圍著,白安安根本找不到機會靠近。
沒想到,她竟另辟蹊徑,把她的七十歲奶奶拉到了學校。
那老太太頭發(fā)花白,衣衫破舊,一見到夏子揚,二話不說,噗通就跪下了。
“夏同學!求求你行行好,看看我家安安吧!她回去就哭,飯也不吃,水也不喝,人都瘦脫相了!”
“我就這么一個孫女,我們祖孫倆相依為命,她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可怎么活?。 ?/p>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跟安安處處看,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她聲音凄厲,涕淚橫流,場面瞬間混亂。
周圍同學和聞訊趕來的校領導都驚呆了,看著這年逾古稀的老人,拉也不敢用力拉,勸又勸不動,急得滿頭大汗,只能干著急。
夏子揚哪里見過這種陣仗,他僵在原地,只能無措的重復著。
“奶奶您別這樣,您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我也同時收到了校方發(fā)來的視頻,看著那老婦人撒潑打滾的樣子,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為了攀附我家,她們竟然連這種下作的招數(shù)都使出來了!
“欺人太甚!”
我猛地站起身,既然她們不講武德,搬出老人,那就別怪我也請出家里的定海神針了。
我一個電話打回了老家,請出了我家那位把夏子揚這個獨苗苗看得比命還重,極度重男輕女,且戰(zhàn)斗力爆表的婆婆。
婆婆一聽有人敢這么逼迫她金孫,瞬間炸了。
“什么!敢逼我大孫子?反了天了!”
第二天,就在白安安和她奶奶故技重施時,一輛車疾馳而來。
我婆婆,連我的攙扶都不用,自己利索地推門下車,一陣風似的沖了過去。
她看都沒看跪在地上的白奶奶,直奔夏子揚,一把將孫子護在身后,尖著嗓子就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