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傅的目光落在云清辭臉上一頓。
這逆女……怎么像換了副骨頭?
柳如煙也頓了下,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覺得云清辭的眼睛都亮了幾分,眼底的懦弱消失不見。
“父親這是做什么?是女兒做了什么讓父親生氣的事嗎?”
云清辭滿眼無辜,水汪汪的眸子眨了眨。
來的路上,云太傅恨不得將這個逆女五馬分尸,居然對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下得去手。
“你是不是對你妹妹的臉下毒了?”
“父親這是何意?您說的是哪位妹妹?”
她心中冷笑,收利息的時候到了。
“當(dāng)然是燕碗,燕碗的臉那天被你扇了兩巴掌,當(dāng)天晚上就起紅疹子,這幾天找了郎中和太醫(yī)治療,不但治不好,都開始生瘡流膿了。
你怎么這么惡毒?”
云清辭一聽,吸了吸鼻子,委屈哽咽起來。
“父親怎能如此想我,別人往我身上潑臟水就算了,父親您怎么也往女兒頭上扣這么大一頂帽子?”
話說著,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此時此刻她心里爽死了。
是我是我,就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樣?
綠茶誰不會演?
裝柔弱誰不會
柳如煙在一旁看得牙根發(fā)癢,恨不得撕爛這副虛偽面孔,可云太傅就在眼前,她只能強(qiáng)壓怒火。
“清辭,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就是個無權(quán)無勢的妾室,你有什么氣沖我來,求你放過我的女兒吧。”
“柳姨娘這話可就錯了。”云清辭突然止住哭聲,抬眼時眼底已沒了淚意,只剩一片清明的冰冷,“你說你無權(quán)無勢,又求我放過你?”
她轉(zhuǎn)向云太傅,聲音陡然拔高:“父親不妨看看,我這碧水院的擺設(shè),哪一樣能比得上西院的兩位妹妹?
再看看我身上的衣裳,連件像樣的錦緞都沒有。柳姨娘住著父親特意修的西院,穿金戴銀,卻說自己無權(quán)無勢,你這是在怪父親對你還不夠好嗎?”
云清辭一字一句,面子里子都沒給,讓云太傅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他看了眼房子里的擺設(shè),還真是。
不過,這都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