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幾乎是硬拖著楊桃桃走出大廳,全程冷著臉一聲不吭。
楊桃桃能清晰感覺到他胸膛下壓不住的劇烈起伏,那種沉默比吼出來還嚇人,空氣都快凝固了。
沿途手下一個個低頭縮脖子,大氣不敢喘,生怕在這節骨眼上惹到這位明顯在氣頭上的爺。
剛進屋,他反手“砰!”一下把門狠狠摔上。
緊接著天旋地轉,楊桃桃的后背重重撞上冷硬的墻,疼得她輕哼一聲。
陸沉的手臂像鐵鉗一樣把她死死困在墻和他之間,根本動彈不得。
金屬面具幾乎貼到她額頭上,他露出的那雙眼睛里全是壓不住的怒火、失望,還有種被耍之后的冰冷。
“女人!”
他聲音又低又啞,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透著一股狠勁,“你究竟想干什么?那該死的‘不死藥’到底是什么?!”
楊桃桃抬起頭,直直看進他怒意翻涌的眼睛,倔強地回:“我不叫女人,我叫楊桃桃!”
陸沉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好,楊桃桃同志……”
他故意把“同志”兩個字咬得重重的,充滿諷刺,“你知道你剛才在干嘛嗎?獻寶?表忠心?你以為佛爺那么好糊弄?等他發現東西不對,你死得比喂魚還慘!”
他猛地逼近,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臉上,聲音壓得更低、更危險:“還是說……你根本就是他們派來的?之前一切,全是演給我看的?嗯?”
他眼神陰沉得嚇人,明顯是真動了怒。
可楊桃桃不但沒退,反而迎上前一步。
她用委屈又撒嬌的調調,軟軟地說:“老公……我好想你……”
“老公”兩個字像顆炸雷,猛地轟在陸沉耳邊!
他整個人瞬間僵住,撐在墻上的手臂繃得死緊,面具下的眼睛寫滿震驚和無法置信。
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氣到出現了幻聽!
“……你叫誰?”
他聲音干巴巴的,全是壓不住的驚疑,“你叫我什么?楊桃桃,你又在玩什么把戲?!”
這女人瘋了嗎??
前幾天還躲他像躲鬼一樣,現在居然喊老公??
她真要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