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聲炮響如同悶雷炸裂,緊接著便是一連串震耳欲聾的咆哮。20mm穿甲彈以肉眼可見的彈道軌跡撕裂空氣,劃出一道道熾熱的死亡射線。射擊產生的狂暴后坐力讓整個工事都在顫抖,偽裝網上積攢的塵土簌簌落下,在陽光下形成一片金色的薄霧。
“噠噠噠~~!!!”
馬克沁重機槍的嘶吼適時加入這場死亡交響曲。兩種截然不同的槍聲完美交織。機關炮低沉如戰鼓,機槍急促如驟雨。槍口噴出的熾熱氣浪將偽裝網撕開一道道裂口,透過這些縫隙,可以清晰看到彈幕在十字街上空編織出一張精密到厘米級的殺戮之網。
每一發20mm炮彈命中目標時,都會爆出一團耀眼的火花。九七式坦克的裝甲在這些炮彈面前就像紙糊的一般,接二連三地被打成蜂窩。穿甲彈穿透裝甲后,在密閉空間內瘋狂反彈,將車組人員絞成肉泥。
顧家生的瞳孔里倒映著這地獄般的景象。他看見一發炮彈精準命中領航坦克的觀察窗,整輛坦克像是被無形巨錘擊中般猛地一震,炮塔縫隙中噴出一股夾雜著血肉碎片的黑煙。
換彈!
裝彈手利索著扯下打空的彈匣,裝上新的彈匣。片刻后咆哮聲再次響起,子彈在十字街的廢墟間來回穿梭,所到之處,磚石迸裂,血肉橫飛。
九七式坦克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撕裂聲。20mm穿甲彈接連命中炮塔與車體接縫處,裝甲鋼板像劣質鐵皮般卷曲翻卷。
炮彈精準鉆入觀察窗,在密閉空間內引發恐怖的金屬風暴。駕駛員的鮮血呈放射狀噴濺在儀表盤上,炮手被旋轉的炮彈攔腰截斷,下半身還保持著操炮姿勢,上半身卻已糊在了裝填手臉上。
敵襲!散開!
鬼子中隊長嘶啞的吼叫瞬間被爆炸聲淹沒。
金屬風暴同時在鬼子步兵隊列中綻放出死亡之花。一個鬼子曹長舉著軍刀正要下達命令,20mm彈頭在他胸前炸開一朵艷麗的血牡丹,沖擊波將他推出去三米多遠。
三個擲彈筒手剛蹲下準備裝彈,就被撕裂。
お母さん。。。助けて。。。(媽媽。。。救救我。。。)
鬼子列兵小林捂著被彈片削去半邊的臉頰,他踉蹌著跪倒在血泊里,尚未斷氣的軀體突然被后續炮彈掀飛。
鬼子軍官的指揮刀在陽光下反射著絕望的寒光。他們試圖組織散兵線,但三處交叉火力點構成的死亡三角,讓每塊鋪路石都變成了致命的彈跳板。
20mm炮彈穿透第一個目標后繼續在人群中肆虐,將血肉之軀像剪紙般層層洞穿。一個機槍組剛架起九二式重機槍,操作手就被打倒。
咚咚咚!
顧家生操縱的炮位突然轉向側翼,五發連射將躲在‘小豆丁’后的鬼子醫護兵打成篩子。
跑啊!狗日的畜生!
顧家生的吼聲混著槍炮轟鳴。他布滿血絲的眼睛緊貼光學瞄準鏡,看著穿甲彈將一輛坦克的油箱撕開。熾熱的金屬射流引燃柴油,爆炸產生的沖擊波將炮塔像香檳瓶塞般掀上十米高空,落下來時正好砸碎半個小隊的擲彈兵。
空氣中彌漫著烤肉與鐵銹的混合氣味。一個渾身著火的鬼子兵瘋狂拍打身上的火焰,燃燒的軍服布料黏在皮膚上,隨著他的動作撕下一塊塊焦黑的皮肉。他跌跌撞撞地栽進排水溝,沸騰的血水立刻灌入氣管,臨終前的慘叫變成一串詭異的泡泡聲。
硝煙彌漫的十字街上,幸存的鬼子軍官終于從最初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一名鬼子少佐踉蹌著從坦克殘骸后爬起,他的嘶吼聲在槍炮轟鳴中顯得格外微弱:
轉進!全軍轉進!快快滴。。。。
此時的十字街已變成一座露天停尸房。泥水混合著血漿在路面上形成暗紅色的小溪,數不清的殘缺尸首以各種詭異的姿態凍結在生命最后一刻。
燃燒的坦克殘骸里,融化的鋁制零件滴落在尸體上,發出的聲響。
顧家生松開汗濕的扳機,滾燙的炮管將周圍空氣灼燒得微微扭曲。他摘下起霧的護目鏡,點上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后吐出長長的煙氣~~~這舒爽!誰能懂?
這才叫待客之道,這特么的才是我們華夏對侵略者的待客之道。。。。。。。。。。。子彈管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