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腚嘴巴都歪了過去。
“吼什么吼?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嗎?”賴青衫瞪了一眼。
柳師師稍微整理一下衣裳,生怕楊大腚誤會賴青衫,回身道:“大腚叔,不關賴郎君的事。”
“我今天剛殺了牛,給你們家送大棒骨來的。”賴青衫指了指桌上的棒骨。
至于茍東錫非禮柳師師一事,賴青衫擔心敗壞柳師師的清譽,因此沒有明說。
轉身就離開了。
……
茍東錫帶著一股子窩囊氣,回到家中。
嵇氏急忙走了過來,看到茍東錫滿頭滿臉的傷痕,呼天搶地地叫了起來。
“哎呀,你怎么搞的呀?怎么還流血了呢?”
“你嚷什么嚷?”茍東錫瞪了嵇氏一眼。
“出啥事了?”嵇氏壓低嗓音,問道。
“剛才到南山去,不小心從山坡上滾下來了,摔了個頭破血流。”
茍東錫自然不敢說非禮柳師師,被賴青衫給揍了。
嵇氏要是知道,少不得要跟他鬧一場。
茍東錫拿了一條面巾,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又讓嵇氏拿了些草木灰,往傷口上撒了撒。
找了一條干凈的布,纏在了頭上,農村沒有醫療條件,他只能這么簡單地給自己處理一下。
“爹,你這是怎么了?”茍二皮回來,盯著茍東錫的額頭。
茍東錫揮了下手:“就是摔了一跤,沒你的事。”
“爹,我聽說今晚賴青衫要請他們屯的人吃飯呢,他們不是殺牛了嗎?要把那牛頭給鈍了!”茍二皮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剛才打他們家茅屋經過,我都聞到香氣了。”
“人家又沒請你?瞧你那便宜樣!”茍東錫沒好氣地說。
“賴青衫這是在收買人心!爹,可不能讓他再這么下去,現在他的威望都超過你了!”
茍東錫坐在竹交椅上,眉頭漸漸聚攏在了一起:“這小子太會來事了,今天從鄉里請了人過來,本想為難為難他,他卻借機跟鋤田典他們打上了交道,讓這小子留在村里,遲早是個威脅!”
“爹,你有什么法子嗎?”茍二皮湊近一些。
茍東錫沒有言語,只是默默沉吟。